敢情这是喝多。
梁径:“喝酒?”
时舒睁开两只眼,被他说中下都有些醒神:“你怎知道?”
梁径:“你喝多就会说瞎话。”
时舒:“……”
镜头有点晃,似乎人已经快从睡梦边缘跌落。
“起来吹头发。”梁径声音大些。
时舒皱眉,张嘴含糊:“有暖气。”
“这样……”边说,边歪脑袋,“这边很快也会干。”
他也知道自己只干半。
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十几秒里,梁径已经找到酒店那边负责人联系电话。
挂电话刚准备联系酒店去看看时候,视频打来。
镜头里,张泛着红晕脸,半干不湿头发乱七八糟翘着——估计梁径电话来之前,他就已经顶着这头湿发睡小半会,头发翘得那叫个“干湿分离”。
时舒翻个身,眯眼瞧梁径:“睡过去……”
他握着手机,慢慢闭上眼,呼出来热气蒙上镜头,隔几秒,又睁开,双眼懵懵,怎都找不到神。
他直觉得他老婆十分可爱,但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过分可爱——就是很过分意思。
这个点,美国那边就是半夜。
也不知道天都忙什,这晚才回酒店。
梁径没办法,想想,只能回办公室“待会”。
只是这趟澡洗得未免也太久。
说两句就散会,余光注意到庄叔,然后,便看到他手里握着手机。
来他身边做事时候,他就说过,如果是时舒电话,直接放到自己面前来,其余不用管。
这会,梁径眼神示意秘书散会,起身朝庄叔走去。
那边已经挂。
梁径便边回拨,边朝会议室外走去。
好气又好笑,时舒重新闭上眼,伸出食指指指镜头:“怎和老婆说话呢。”
梁径笑。
梁径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只道:“时舒。”
时舒气得睁开只眼:“你好奇怪。”
梁径:?
“名字是吹风机开关吗。”
梁径:“……”
梁径好笑:“头发去吹干。”
时舒“嗯”声,点点头。
然后,仰起脑袋抵上枕头,表情宁和得仿佛梁径刚是在和他说“晚安”。
梁径:“……”
“时舒。”梁径沉声。
等他吃好中午简餐、处理完两个副总发来邮件、和庄叔对下明后两天行程、还有银行几个款项日期——手机躺桌上,跟吃饱小乖样,动不动。
庄叔拿文件出去后,梁径拿起手机。
梁径:“老婆,洗好没啊。”
好半晌,发过去消息孤零零躺最底下。
梁径有些担心他在浴室睡着——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这几天时舒确实很忙,就怕万。
电话通得很快,只是杂音很多,稀里哗啦。
听着,似乎在洗澡。
来电声响,时舒拿起毛巾擦擦根手指,冲到洗漱台前点下,隔着哗哗水声,大喊:“待会啊!”
下秒,挂得那叫个干脆利落。
梁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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