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当晚,他们发现老宅与平常很不同。
前堂后院,不说名贵,那些偶尔值钱,全都被搬空。
就连书房里、梁老太太留下两幅画,也不知踪影。
这是最紧要。
梁径发好大火,边给吴爷打电话,边报警。
其实这也不是什特别突兀决定。
梁坤出事,七年多时间里,他都跟在老爷子身边,有些事明里暗里就已经是他在接手处理。而梁坤没出事之前,梁径也早就在家里企业实习。
只是刚接手半年就发生件事,使得当时正在疗养院条理身体梁老爷子听闻后,恨不得自己真中风,百。
那之后,老爷子就从浔州老家托位可靠又可信长辈送到梁径身边。
方面是协助。
下车,梁径站在车旁,抬头看眼江州第场雪,眉宇间神色如常。
细小雪碎落在他宽阔肩膀。
梁径看眼腕表,估计下美国那里时间,再抬眼时候,却忽然对站在旁庄叔说:“打电话也是浪费时间。”
“取保候审期限还剩个月。”
“告诉他,如果梁培还是交代不清小沽河那笔款项来龙去脉——”
家世积攒给他,也可能是自小端正严谨家教就这教出来——只是现在这个世道,要说有什能被继承、传承,那也是空话、装点门面罢。三十年尚且个河东河西,何况是人?
梁径身上,却始终有种超出年龄沉稳。
更看不出,他接管这个庞大又根深蒂固家族企业,才不过年。
梁径身上中和梁坤性情,也完全继承梁老爷子手腕——他跟在自己爷爷身边太久,从小到大,言行、举手投足,即便是学,这多年,也学出来。
何况还是亲孙。
时舒生怕他火气大和老爷子样中风,又心疼他前些年车祸万留下什后遗症这会情绪上头撅
另方面,其实也是希望他做事不要太吓人——梁坤至少还知道暂时忍气吞声、偶尔阳奉阴违、声色俱厉。
梁径那是动辄杀伐,眼都不眨。
半年前夏初。
梁径和时舒回安溪。
方安虞姥爷出殡,他们起回去送程。
“也无能为力。”
下个月过,梁径二十九岁,也算三十而立年纪。
而立之年,手推家族百年祠堂,手把自己堂叔送进监狱——梁径狠绝,梁老爷子病床上同庄叔说起时候,庄叔都有些胆寒。
年前,老爷子积劳成疾,要不是梁径当时就在身边,抢救十分及时,医生意思是,脑中风可能性非常大。
之后,梁家大小事务,正式划归到梁径决策范围内。
手机再次响起。
电话没人接,梁圹以为是庄叔不接,便又打来。
震动响起瞬间,后脑勺传来道平静注视。
庄叔直接挂掉,给梁圹发去语音:“梁总说,直接打他电话。”
信息发过去,直到车子驶进公司大门,庄叔手机再也没响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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