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梁径、眼前梁径,似乎还有某个正从未来赶来梁径,都站在他面前。
他站在时舒面前,环视周遭来往人群。
不远处,三只依旧挤着脑袋说小话。
两人背后,那艘高高耸立十七世纪沉船,仿佛最威严历史见证者。
梁径笑着对时舒说:“现在也可以说爱你。”
因为某个尚在未来筹谋,他光明正大,眉眼分外张扬。
闹过别扭就不用说,吵过架也不计其数。
时舒说自己哭得最多。
梁径表示认同,且不与争辩。他这年算是见识这家伙有多磨人。
可下秒,时舒说,你也哭,虽然次数不多。
“有次还是在马路边。”时舒狡黠道。
方安虞确实在躲他。
因为他觉得自己防线太弱。用闻京和原曦话说,属于不堪击型。
临走,启程去往挪威时候,他们还在斯德哥尔摩逛几个博物馆。
主要因为方安虞、闻京和原曦三人状态,越来越像快要沸锅——就等梁径打开盖子。
毕竟,梁时二人是他们路看着走过来。个中所有,用闻京话说,简直不把人当人。但无论如何,他们真很兴奋、很激动、很感慨。
听到他回答,原曦神情稍稍黯淡,不过她没让时舒察觉。她赶紧跑回去,又和方安虞闻京三个脑袋凑起嘀嘀咕咕。
时舒:“”
“这个礼物是送给吗?”时舒不傻,有点感觉到。
但平白无故为什送他礼物?
梁径笑:“到时候看看是不是。”
不知怎,面对这样梁径,时舒忽然愣下。
梁径见他模样发怔,伸手碰碰他脸颊,拉他继续往前走。
走几步,见他还是呆呆,轻声笑着说个时舒好久没听到词。
“笨蛋。”
时空好像交汇,又好像重叠。
梁径好笑。他知道是哪次。
“你在马路边,边哭边说爱。”说完,时舒脸上笑意越来越多。
听开头,梁径还以为他要唱起来。
时舒本意是想让梁径稍稍窘迫下。没有想任何别。而且强调也是“马路边”和“哭”。
但梁径听完他说,点都不窘迫。
梁径生怕他们仨控制不住吓到时舒,临时起意安排这场人文之旅,希望他们在历史博物馆里沉淀下心情。
时舒收拾行李时候听到这个安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过在颇具盛名沉船博物馆,他和梁径不约而同想到去年三月在英国逛主题相似展览。
现在心境,和那时候相比,完全就是天翻地覆。
如今想来,这年真发生太多事。
时舒觉得他说等于没说,又不好意思直接上去问——虽然他们关系到这份上,就应该直接上去问,但后面那三个,摆明不想和他说太多。
算,晚上问问方安虞吧。
只是好巧不巧,连几个晚上,他都没找到方安虞人。
甚至,他度怀疑方安虞在躲他。
可是为什呢。到底为什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