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
方安虞:“是有点哈。”
他对时舒和梁径说:“要不咱回去?”
时舒冻得鼻腔发酸,他吸吸鼻子,扭头:“走走走。”
梁径默默点头,看眼脸震惊闻京,笑道:“回吧。”
仿佛两个世界。
他们都穿整套防寒服。
如果不从款式和颜色看,并排站着,除身高差别,和那点宽窄不同,其实还能从谁和谁黏得紧来做排除法认人。
此外,如果三人活动,常见随机组合大概有三种。
种是时舒梁径和方安虞——这种组合很好分别,毕竟没人会从始至终搂着另个人肩。第二种是时舒方安虞和闻京——这种组合也十分好分辨,因为他们总是在追逐。第三种是闻京原曦和时舒,这个分辨起来也不太困难,因为总有个站在旁,要不笑而不语地瞧着、要不嘿嘿嘿地傻笑。
——有个细节,当时时舒没留意,现在想起来,似乎也算有迹可循。
就发生在伊纳里、原曦感冒好转第四天。
第四天时候,大家商量去冰钓。
于是起个大早,驱车前往伊纳里湖畔。
那是片真正无人之地。
从哪里开始,事情变得不那对劲呢。
时舒想,应该不是在芬兰。
芬兰全程他们都在玩。
除个偶尔心情不好、个偶发小感冒、个脑子有病、个跟雪橇犬似精力无限——其余都还蛮正常。
芬兰最后站,伊纳里,他们还等到极光。
原曦在帐篷里抱着暖手袋擤鼻涕,见他们仨冻得缩头缩脑,笑得不行,看后头没人,便问:“闻京呢?”
话音刚落,闻京拎着渔具进来,不冷不热语气:“还好,也就是死里
和之前运气样,此番他们冰钓运气也十分差。
零下近二十度。
闻京在小马扎上坐十分钟,他两手握着鱼竿盯着凿开冰面,忽然抬头对面前三位笼着手、缩着脚围观人说:“感觉在z.sha。”
“你们在围观z.sha。”
时舒:“”
白雪皑皑,望无际。
极寒之下,空气都变得凝滞,伴随踩雪声响,每步都好像在破开冷雾冰霜。
地面尽头,漆黑广袤森林仿佛童话故事里邪恶世界入口。随着晨雾散去,拂晓初升,群青色夜幕徐徐悬起。
下秒,画面倏地跳跃,视野陡然明丽耀眼起来。
而另边,月色依旧溶溶。
之前在罗瓦涅米,多云天气加上地理位置不够北,他们连极光影子都没抓到。
不过方安虞情绪好转后,他们起去IceBar,喝好多酒,喝完砸冰杯,砸完坐雪橇,途径大片“无人想开拓”雪原,被驯鹿拉着乱跑,简直笑疯。
用梁径话说,等他们离开,方圆十里雪大概没块是完整。
而到达伊纳里当天,天空还是不够晴朗。
后来原曦感冒,之后三天行程他们索性原地观望,观望天气转好、观望太阳风,bao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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