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接受第二波不喜欢——其实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受不,他根本受不。梁径施加在他身上惊涛骇浪,他中途会倾覆好几次,就像小船次次被掀翻,毫无还手之力,弄到最后只剩副骨架,丁点汁沫都会被吃尽。
梁径开始衣冠笔挺地享用。他抱着那些恶劣、粗鄙、不堪想法,耐心等待着难得时机。眼下,千载难逢,梁径技术纯熟地诱哄喝多时舒分开双腿,自己抱住膝弯。梁径沉迷地往下嗅着,好像逡巡领地猛兽,然后在最关键地方捕获极致可口猎物,大口吞咽。
午夜下起大雪。闻京嘴里说,bao风雪确实提前。如果,bao雪在清晨时分停歇,那将是个美轮美奂冰雪世界。只是此刻,风声浩大。这家酒店建造年代不远,随着气温急剧下跌,室内温度低些许。
迷迷糊糊感到冷时
他对他永远是依赖大于切、先于切——从小起长大,可以说,时舒所有天真无邪、无忧无虑都是梁径手养成。
大脑开始断片。
前刻因为陈若出现警报唰地熄灭、被丢到角落,这会脑子在梁径异常温和注视下慢慢升腾起另股熟悉警惕感——
时舒皱皱眉:“又要咬是不是!”
只有他和梁径彼此知道这个“咬”具体是什意思。
受不他这副乖样。仿佛种暗示,暗示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而这正中他骨子里恶劣到极点掌控欲。
愈加凶猛吻袭来。
梁径捧起他脸,吻得更深,舌尖贪婪地探取,好似吞食。
时舒被他亲得痛,眼角湿漉漉。
“梁径”痛觉带来丝清醒。
梁径被他语气里委屈和不知如何是好逗笑,垂下头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抱紧时舒,低头埋进时舒肩窝,很用力很用力地吸口气,好像垂涎已久恶徒,骤然面对唾手可得切,心理层面早就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漫不经心——是生物本能,最原始、始于不能打草惊蛇本能。
房门缓慢关闭,锁扣自动落下,“咔嚓”声,眼前瞬间黑暗。
不会,响起衣料摩擦窸窣声,时舒呜咽夹杂其中。他被梁径托抱起来,抱到床上。时舒坐在梁径身上和他接会吻,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等视线适应黑暗,时舒发现确实不对,他光溜溜,而梁径还整整齐齐。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即使喝醉,他也不喜欢这种对比强烈羞耻感。他从小就有点要面子,丢面子会让他哭出来。
梁径松开他,注视他眸色陡然平静,他伸手揽过时舒肩,步伐急促。时舒几乎被推着、半抱半搂着往前走。
房间门刚打开就被怼墙上亲。
借着走道灯光,梁径看清时舒脸上迷蒙又无辜神色。
酒精让他脑子转不过来,两只手从背后攀上梁径肩膀,见梁径目光冷静地注视他——极其冷静,冷静到和刚才恶狠狠亲他好像是两个人。
时舒不解:“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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