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很快喝完,杯壁残留点余温。时舒握着杯子,没说话。
梁径也没回去继续收拾行李,他站着靠在餐桌边,很专注地观察时舒表情。
过会,他说:“你要是排斥,们就不做。以后也不会做。”
这是实话——但从过往经验看,也不是那实诚,不过眼下,他是十分慎重。
时舒抬头看他。双瞳仁乌黑透亮,好像精心打磨宝石,流光溢彩。
这人惯会睁眼说瞎话,也不知道昨天做几次时舒抱着膝盖坐餐桌椅子上,边喝牛奶,边看他蹲玄关整理行李箱。
“回去你才不会让好好休息。”
梁径抬眼笑,也不虚伪:“多少还是可以。”
时舒被他这副严谨语气逗笑,“‘多少’?”
梁径就不和他玩文字游戏,起身过来亲他,然后看着时舒嘴唇上伤口,想到他后颈不是很明显勒痕,问:“是不是很疼?”
番折腾到现在,他说话力气都没有。
“多久?”梁径滚烫吻从耳后吻来。
时舒迷蒙睁眼,不是很明白。
“那个梦。”说完,梁径有点用力地咬咬他颈侧。时舒想起来他说是车上那会自己说梦。
刚想说什,梁径就不让他说,他动作重许多,时舒张嘴说不出句完整话。梁径只是忽然明白问这些没什意义,有些事再明显不过,他怎开始就没察觉呢。
梁径又想亲他,只是头还未低
时舒看着他视线,伸手去摸后颈,按按,确实有丝丝刺痛。但其实床上那会感受更多来自心理层面,这点疼痛造成影响远低于这段时间精神折磨。
“还好”时舒放下手,仰头和梁径对视,半晌,语气迟疑:“你喜欢这样?”
从昨晚上半程反应看,他觉得梁径应该是喜欢。过往也有几次,梁径在这方面,掌控欲简直惊人到变态。
梁径十分坦然:“喜欢这样对你。时舒,会很兴奋。”而第次——十八岁那年在安溪老宅三楼,那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封闭空间,哭到崩溃时舒——只要回想起来,就能让他无比兴奋。
时舒点点头,不置可否。
后半程怎睡过去也不知道。
两个人做做停停,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时舒直接错过莱维打来电话,梁径则错过梁老爷子电话。吃饭功夫,两个人分头打电话汇报行程。
杜塞这边活动进行到第九天,临近收尾,莱维没再安排什,还提议要不去慕尼黑纽伦堡玩玩。只是小组里有人急着回学校赶课程作业,这学期快结束,期末还是很熬人。于是大家决定最后天分开行动。
梁径晚上就得赶回D市。除课业,眼下梁家很多事务处理都需要他在场。虽然眼下主持是梁老爷子,但所有人心知肚明,除非梁坤那边出奇迹,否则日后接掌这切,只会是梁径。
时舒和梁径说莱维安排,梁径私心作祟,说要不和趟回去吧,回去还能好好休息。这里哪有家里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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