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下，体力越来越不支，睁眼都费劲。他知道梁径憋狠
，但这
做下去，明天还要不要下床。稀里糊涂
时候，时舒忍不住往后去推那块劲实，只是指尖刚搭上，手就被梁径握住。
时舒低头，怔愣着看着梁径五指严丝合缝地缠进自己指间，配合身后有些温吞动作，不轻不重地覆在他小腹。过会，梁径忽然说：“青。”他是对着时舒后颈说，说完就去啄吻时舒后颈，有点懊恼样子。
只是这人没餍足，说完弄得更重，好像被什刺激到，气息都变急促。有几下，时舒都觉得肚子疼，也隐约知道梁径在指什，只是连
梁径注视片刻,见他哭得实在沉浸，便低头去亲他温热眼皮和咸咸泪水。
车祸之后就没这哭过,瞧着眼睛都肿。
慢慢地,梁径往下亲他湿漉漉嘴唇。破皮地方稍微用力还是会吮出血,梁径抿几下就吻进去。
舌尖碰碰时舒牙齿,哽咽哭声突然就小许多——好像被打岔。莫名有些好笑，梁径低低笑出声，手伸进薄被去摸他光滑脊背细腻腰身，往下圆润又可爱，他来回揉着。
情绪
点点点点地平静下来。时舒睁开眼。乌黑弯翘眼睫簇簇黏糊糊，像被雨水浇透雏羽，可怜兮兮瑟缩着。梁径凝视许久，拇指刚碰到，时舒偏偏头，重新闭上眼往他肩窝里蹭，含糊说疼——他是哭得眼睛疼。
梁径伸手扭开壁灯。
房间顿时被层橘色雾光笼罩。
时舒还有些应激反应,手肘盖住脸，很轻地抽泣。他哭得满脸通红，眼泪浸湿耳侧。深色领带有些松地缠绕在他脖子上,隐约能看到红色勒痕。
梁径俯身注视他,眼圈还是很红。
过会，他低头亲亲时舒汗涔涔额头和手腕,动作轻柔地给他解开领带,拉开手肘，先用领带擦擦时舒耳边泪水，又去亲那张哭得塌糊涂脸，额头、脸颊、嘴唇，来回几下。然后，他翻个身,把时舒用力搂进怀里,捞起薄被将人兜头裹住。
梁径就不动他，依旧把人抱紧。
不知道几点，窗帘密密实实。
壁灯仿照烛火样式，隔会左右轻颤，光影子也跟着晃动。
时舒就这窝梁径怀里睡会。
再次醒来，壁灯还亮着，只是他被换个面。眼前是微微拂动窗帘，身后传来梁径克制粗重呼吸。醒之前就被弄好阵，时舒感觉自己额头又出汗。不是之前那种用力哭出来汗，而是身体不断陷入起伏热潮被点点勾出来细汗。
被紧紧抱着、蒙着头时舒又放声哭会。
梁径许久没说话。他闭上眼睛,喉结很慢地起伏，呼吸也压抑。
两个人情绪都有些失控。时舒尤其。
不知道过去多久,胸口被时舒哭出来泪水沾湿,梁径抬手抽来几张纸巾,把人重新从被子里挖出来，细致地给他擦。只是时舒直断断续续淌眼泪，手上纸巾很快不够用。
真是委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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