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想
想，返回对话页面，红着耳朵打字。
杯咖啡很快喝完，梁径起身刚准备去换杯，就看
过会，时舒：“明天你去图书馆吗？帮
带书包好不好？小论文还没写完。”
接着又是三连发小乖挤破脑袋表情包。
梁径依旧不理他。
另边，时舒抱着抱枕坐在客厅看某场游戏发布会。书房传来时其峰给澳洲公司开视频会议
动静。
十分钟过去，梁径还是没说帮不帮他带。
梁径没点开，他将视线收回到电脑屏幕，想要继续凝神处理。
如果不去想时舒，梁径自觉情绪会变得万分平和，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难过，总之处于种混沌状态，导致他做事也浑噩。但只要想起，怒意、伤心、痛苦，还有点委屈、点失落、点无措，通通涌上脑子——混沌情绪眨眼间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他甚至都可以依据自己情绪成分给时舒做张表，分门别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耳边传来餐厅客人走动声响。椅子被拉开、木质门被轻轻推开、点餐台前个接个交谈声。
下秒，梁径拿来手机解锁。
窗角落打开电脑。
中午囫囵吃顿，这会饥饿感并不明显。
咖啡香气飘散开，隔着玻璃，远远近近霓虹汇聚成个个光斑，夜晚街巷五彩斑斓。
玻璃倒映出他漆黑额发和深刻眉眼，鼻梁挺拔，下颌到颈线条流畅又优越。梁径穿得休闲，显出几分少年清爽磊落气质。
他看上去十分专注，神色沉静。但有那
几分钟，就连梁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或者在做什。
时舒往上翻翻记录。
梁径：“老婆，中午吃什？”
梁径：“结束吗？在楼。看到你们系主任。”
梁径：“老婆，好累，又要加班。晚上回去可以做吗？”
再往上，都是些很稀松平常聊天。
时其峰要他离开他。他说要和时其峰解决这件事，于是跟着他爸走之。现在还不告诉他住在哪里、吃得怎样、他爸会不会直接带他澳洲
——梁径想，理你，全是因为正经事。
聊天界面上，时舒发来个小乖用力挤进门表情包，脸都被挤变形，看着十分不聪明。
这个表情包还是去年冬天某个午后，因为时舒感冒需要休息，梁径就拦着小乖不让它进来蹦跶。谁知小乖身上也是有点“时舒”，不要就非要——趁梁径开门，不知从哪冷不丁火箭似冲过来要挤要闹。那会时舒趴床上玩手机，对准拍下来。效果颇为不错。
梁径面无表情看看，放下手机继续看文件。
往常这个时候，身边总是有个人。
不会好好地坐，也不会好好地看书，趴着靠着倚着，半小时里能安静十五分钟就已经谢天谢地。可即使那样，他注意力也比此刻集中很多。
九点多时候，手机震下。
梁径瞥眼，是那个家伙。
下午失踪，这个点鬼鬼祟祟发来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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