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你爸要告。”
时舒眼都忘眨:“”
梁径在床边坐下,把瞬间呆滞时舒按到怀里,然后低头埋进他颈窝很慢地呼吸。时舒肌肤、气息熟稔衣料贴着他下颌和侧脸,让他感到无比安宁,那些被时其峰激怒而产生负面又阴暗情绪也平复不少。
时其峰气得要告他抢儿子。梁径想,谁告谁还不定。他动手在先,自己有大把理由可以告他。
时舒愁得眼冒金星,也可能是饿。他四处打量,见旁病床上有两个很可爱海豚抱枕,时舒立马想起远在江州家里那只陪伴自己很多年却无法跟着自己远渡重洋大海豚。
梁径推门进来时候,他平躺着,手环着只海豚,双眼很认真地和天花板对视,思绪不知道漫游到哪里。
“时其峰呢”时舒有气无力。
梁径站床边伸手碰碰他红肿脸颊,没有立刻回答。
“啊?”时舒转眼看他。
慢慢开始从时其峰角度想着解决问题。最大原因当然不是他夜之间明白为人父母良苦用心,而是他想要与梁径在起——往后不会再有突如其来“外界因素”将他们分开。
时其峰就是这个外因。大喊大叫、拳打脚踢顶多只能遏制,要彻底消除,就得需要更妥善处理方式。
撞门声响起时候,医生朝后看眼,处变不惊神色,也没急着出去查看,直到收拾完手上东西才出去。
时舒坐在椅子上,走神瞧着医生背影,不由琢磨,难道梁家手底下工作人多多少少都沾点“梁径”吗
这想着,转念又想起前刻时其峰大骂梁径和梁家人话。
见他这样,梁径笑下,“说是去请律师。”他语气随意,好像在说天气。
耳边传来梁径话,内容实在离奇,时舒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幻听。
傻半秒,他坐起来,看着神色自若梁径:“啊?”
梁径笑,俯身亲亲时舒嘴唇,“还疼吗?”
时舒推推他胸口,皱眉:“你在说什啊?”
时舒不是很解时其峰生意场上事,只是之前听梁径说过几次他那些远房亲戚。刚来英国那阵,梁径还特意拜访几位。只是每回回来都副冷冰冰模样,好像他去见不是梁家人,而是杀梁家人。
梁家旁支杂乱,表面上看,家族事业做得大,又都是个姓,看着很是齐心。但计较起来,人品过得去没几个。生意场上却都借着梁家声势打交道,得罪不少人。等麻烦到眼前,往往都是大事,于是,十次里九次,牵发动全身,大费周章。
眼下,时其峰已经把这种印象完全投射到梁径身上。
他们从小起长大,梁径对自己儿子多有照拂,时其峰直觉得梁径是个知书明理、处事稳重好孩子。这件事将这些都颠覆。在他看来,梁径这些年完全就是在伪装。往后,无论梁径做什,时其峰多少都会带点看法。
给他检查医生在外面和梁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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