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炸弹暂时带点烟雾。
时其峰还没参观完,这会被继续邀请往里面走。他越想越不对劲,频频回头盯梁径和时舒。
时舒瞅着时其峰疑神疑鬼模样,恨恨咬牙:“谈恋爱不行啊。”
其实这话带着点报复意味。
这声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刚好几步外时其峰能听见就是。
“你们在干嘛?”
身后,隔着几排座位,时其峰表情疑惑,他盯着梁径拉着时舒手,又去看满脸笑意儿子。
他身后,跟着梁径学院几位教授,见状却不是特别困惑。毕竟不是没有在课堂上看到这对。
相熟同学老师都知道梁径和时舒关系,这会时其峰左看右看,后看前看,发现只有自己表现最突兀。
梁径没有收回手,他脸上笑容掩去,换上副稳重又得体表情,他看着时其峰,站起来笑着打声招呼。
专注眼神,边打量边摇头,停顿几秒,开口语气无奈:“好吧”
“看在你是老婆份上。”
他朝时舒伸手:“拿来吧。”
时舒:“什?”
梁径扬扬眉:“不是要交换吗?”
时其峰转头,难以置信:“你说什?!”
“叔叔。”
时其峰和他对视几秒,梁径表现过于坦然和直接,他都有点自怀疑——不是说不能拉手,他知道两人从小关系,但眼前这副场景,总有些异样。
时舒不说话。他有点被吓到。但梁径握着他手,瞬间,他觉得好像也没什大不,反正总要“逐个击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也不错。
梁家那边,梁老爷子已经知道,只是老人家很毒,是种“放任但你们也好自为之”态度。梁坤和丁雪需要慢慢来,如果得不到理解,梁径也十分清楚后果。这个后果他十八岁那年就想明白。时舒却十分不安,这也是为什每回丁雪梁坤来,他都跟悬崖边受惊仓鼠样,紧张到脑子发懵。而对时其峰和舒茗,时舒却没那多负担,“逐个击破好,不行就扔个炸弹,反正他们当年离婚也是这样炸。”况且,时其峰还有条罪大恶极,就是欺骗。时舒想,至少自己没有骗他们。
眼下,似乎是个炸弹。
时舒更加气:“过时不候!”
憋屈又不甘心,还有点屈辱,好像梁径这个时候提出交换,是种城下之盟。
梁径忍不住,乐得笑出声。
时舒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这点,梁径无比清楚。但他说不出,究竟是前刻闷闷不乐、情绪萎靡时舒可爱,还是这刻为点纸上输赢就嗷嗷叫唤时舒可爱。
梁径坐椅子上往前伸手去拉时舒:“求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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