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点点头,睁开只眼瞧梁径。
清晨光线依旧很淡。雾样。它们落在梁径脸上、肩头和手臂,浮光掠影般,笼罩着他笑容和手上动作。
他眸色也深,但比起时舒顾盼分明,更显出几分专注。
这个时候,他很认真地和时舒对视,眼底有
小时候,旦梁径被要求需要陪同丁雪外出看病,那家里气氛会压抑到时舒晚上睡觉都心慌。梁径就不用说,他话几乎没有,吃饭看书写作业也浑浑噩噩,往往盯着面前书本,脸色却分比分白,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时舒描两行大字抬头给他翻页,梁径便也抬头看看他。两个小人对视,个眼眶红红,另个接着也眼眶红红。
“梁径。”
时舒松开梁径,捧起他脸,亲亲梁径嘴唇,笑着说:“肯定会没事。”
梁径看着他。
时舒想想,说:“对,忘记告诉你,们拿到内测反馈。总体还不错。再改改,六月份比赛肯定有戏!”
“什时候装修好?”
“最快下半年搬过去住话,要明年,等妈妈身体再好点”
时舒见过丁雪在安溪状态,确实比在江州轻松。安溪有四屏山,有小沽河,有山有水,环境宜人。最重要是安静。入夜万籁俱寂,能听到中庭假山石头下锦鲤跃出水面吐泡泡动静,扑通扑通,咕噜咕噜,十分可爱。
“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梁径望着天花板,说完半晌不作声。丁雪和他联系时候从不说自己身体情况,除非梁径问起,不过丁雪也只会说:“老样子”、“习惯”、“妈妈没事”。
他们游戏设计小组六月份要去杜塞尔多夫参加制作人大赛。这段时间梁径忙着实习,他忙着修改些细节。有时候梁径加班到很晚,他也忙着在学校会议室和小组成员起开会讨论。不过这毕竟是未出校门学生实践项目,和那些真正投入市场运作专业研发团队不同,加上人少,耗费时间也多。
“主要问题都在内容,莱维说要有新意,们设计关卡还是太随主流,就是”时舒说着困意上涌,劲头小许多。他们才睡会。
“就是什?”梁径等他打完哈欠,笑着问。
时舒不是很想说,他闭上眼,咕哝:“就是操作下来,玩家游戏体验感不够玩完就不想玩”
“你们美术很好。”梁径说,见他困怏怏,忍不住伸手碰碰他眼皮。
他转过身搂住时舒,垂下头埋进时舒肩窝,小声:“昨天饭桌上,爸说今年情况不是那稳定”
“疼得厉害吗?”时舒伸手抚摸梁径弯曲后颈,另只手往下拍拍他背心。
“嗯。”
时舒不说话,他抱着梁径,心里也闷闷。
从小到大,丁雪病情时好时坏。好时候能和他们起吃饭聊天,说说笑笑。情况严重时候,疼得下不来床。不过这几年比起他们小时候那会,好转很多,至少不再需要四处奔波求医,或者不得已带上梁径,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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