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接过,察觉到什,又问:“你是不是要下班?”
他想就此将这
“你又何必来找茬——”
“不是找你茬。”
梁径放下手里单子,正视道:“你还记得来之前你说话吗?是你找酒店茬。现在在这里工作,有必要对你恶意投诉行为上报——有问题吗?”
梁旭:“没这严重吧”
梁径有点怀疑梁旭这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梁径看也不看他,接着拿出支笔和投诉单,对着上面框框开始打钩。
依次打前排三个钩,梁径开始问他:“姓名。”
梁旭瞧着,闻声回过神来,扭头看眼屋子朝他们张望狐朋狗友,随口:“啊温、温迪。”
梁径淡淡:“中文名。”
梁旭顿住,有点想骂人,但到底不敢惹梁径:“梁旭。”
他伸出手指敲两下敞开门板。
“进来。”梁旭懒洋洋道。
梁径站着没动。
房间里笑声嘻嘻哈哈,梁旭扭头盯着门,几秒不见动静,皱眉大声:“叫你进来?聋吗?!”
梁径还是没理。
“需要带你去看规章吗?”梁径语气渐冷。
梁旭又朝房间里看眼,想想,拉上门虚掩,对梁径说:“念在是初犯——”
梁径觉得这个人不是般蠢,“你是初犯吗?”
梁旭即刻改口:“初次被你发现行吗?”
梁径:“”不想跟他扯皮,他把笔和单子递过去:“你给如实写。给你五分钟。”说着,他看眼腕表。
梁径漠然:“哪个旭。”看他表情,好像他真不知道梁旭旭是哪个旭。
梁旭:“”
他瞪大眼,脸奇怪又畏缩。换成别人这羞辱他,他早拳头上去打得人找不着北。但梁径不同。他要是敢上手打梁径,他爸改天就能去安溪老家族谱上把他名字划掉。他是过继宗子,算不得真数——这件事他原本并不知道,直到小时候他把时家那个粘人精摁喷泉池子里揍顿后,他就知道。于是,他童年内心遭到重创,度自卑——但也只是“度”。
等片刻,见他不答,梁径抬眼,眼神看不出情绪,重复问道:“哪个旭?”
梁旭扯下嘴角,压低声音:“梁径,好歹是你表哥,你没必要这样吧你要是不愿意做这个,你和堂叔梁基说好,看他总部位置都愿意让给你”
梁旭狐疑片刻,起身走来。他全身只穿条短裤,披件浴袍,像极电影出场必死开场反派。
走到门口,他嘴里骂骂咧咧话戛然而止。
“梁径?!”
虽然早就知道梁径在英国求学——去年梁老爷子那拜年,他还夸下海口,说英国他从小就熟,梁径有什需要帮忙尽管来找。但他心里也知道,梁径这种真太子爷,大概率只有自己找他帮忙份
梁旭疑惑至极,打量好几遍梁径,怎也想不明白,梁径放着好好、真金白银垒起来管理层不做,来这个犄角旮旯打这种吃力不讨好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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