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井般深邃漆黑
“昨天根本没有理智。”
梁径放下手里面包,面包屑粘在指尖,他目光落在上面,指腹缓慢摩挲。
“从你跑出去那刻起,脑子就是断弦。根本思考不。”
时舒想起昨天他在车里说那就“抓不住你”,沉默半晌,小声:“那你也不能捆啊不喜欢那样。”
昨晚很多细节再回想起,时舒觉得说喜不喜欢已经是次要——他无比羞耻。这种羞耻完全突破他承受能力。双手被捆住怎都挣脱不还有最后生理反应时舒觉得自己被剥光,从里到外都是梁径。
他很认真地注视生气又郁闷时舒,注意到他嘴角奶沫,伸出拇指给他抹下。等嘴里食物咽下去,他才对时舒说:“嗯。不要原谅。”
他看得认真,说也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
时舒噎住,瞪着他,拿起杯子仰头干大半杯牛奶。
梁径见他喝得急,皱皱眉,语气微沉:“慢点。”
放下玻璃杯,嘴唇上又是半圈奶沫——这是气不过要可爱死他吗?梁径瞧着,十分无语,但他只好伸出手继续给他擦,放低语气:“时舒,有时候不是很能控制自己。”
直到坐餐桌前,梁径才“正常”些。
他不再摁着时舒没完没地亲,也不再让他寸步不离待自己怀里——在此之前,他甚至去刷牙都要怀里揣着时舒。两个人亦步亦趋,时舒几乎被半抱着挪动,再大火气都要被磨没。
镜子里,时舒盯着梁径,憋着气。嘴唇被亲得格外红,脖子偏后位置也有几处凌乱吻痕。梁径边刷牙边搂着他腰腹,和时舒在镜子里对视。好会,他表情有些困惑,似乎还在区分梦境和现实,搁时舒腰侧手掌来来回回摸好几下,摸着摸着,神色才渐渐平缓。
——是长大老婆没错。
起得不算早,小乖蜷窝里睡回笼觉。雪白纤长尾巴时不时拍打几下,惬意又悠然。
梁径以这种方式“掌控”他,让他长记性、让他害怕。
——这才是他最最最不喜欢“梁径”。
听见他说,梁径微微笑,眼睫低垂。
“也不喜欢你毫无预兆地离开身边。”他没看时舒,神色显得有些冷。
“如果可以”,梁径抬眼,目光锁着时舒,语速极慢:“会把你关起来。干到你不能下床。或者把你脱光锁起来。哪里都不能去。”
梁径道歉:“对不起。”
这个道歉来“及时”,却又不是那及时,时舒鼻子里发出很轻声:“反正你下次还敢。”
闻言,梁径低头笑下,没说话。
空气里有牛奶和烤面包香气。
和此前无数个清晨样。
时舒扭头看眼阳光稀薄窗外,又是个不太晴朗天气。
梁径低头吃烤面包,他口咬得很大,垂着眼睫慢慢咀嚼。副心无旁骛样子。
时舒:“”
“别给装。”时舒眯眼瞧他,很坚决语气:“才不会原谅你”
梁径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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