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笑起来:“时舒,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脑子在想什吗?”
他们注视彼此,瞳仁里都是对方。只不过时舒眼里有眼泪、有气愤、有讨厌,梁径眼底是览无余喜爱,几乎昏头喜爱,他看着时舒,好像他在发光,即使是哭,也无比动人。
时舒怎可能不知道,只要个对视,他好像能望进梁径灵魂深处。
他哽咽:“肯定在想色色东西。”
梁径简直快被他可爱疯,他低下头,直接笑出声。
“讨厌你。”
时舒握住梁径扣着他下巴迫使他张嘴手,抽噎:“梁径,讨厌你。”
十八岁时候说讨厌,那刻是真有点讨厌。
不讲道理、专断又强横时舒看着梁径,没有闭眼。
“为什?”
“觉得你说很对”
梁径伸指擦擦时舒眼下,拇指轻轻抹过他湿漉漉眼角,还是带着笑意语气。
他对依旧不是很开心时舒说:“确实比那只猫坏。”
时舒:“”
刚出门就被梁径捉住手腕,手机直接关机。他被梁径抱在怀里,推都推不动。
“知道就好。”梁径再次吻上时舒。
这间他从小住到大卧室,梁径痕迹几乎存在每个角落。
十岁生日那年,梁径送给他六个红衣骑兵乐高就放在书架最高处。它们组成两个突击小队,左右朝着两个方向突围,雄赳赳气昂昂,好像面前即使千军万马也所向披靡。
宽阔飘窗上,至今还摆着台精密专业天文望远镜,是幼年梁径送他儿童节礼物。他们用这台望远镜看过晴朗夜空月亮,也看过百年难得遇流星雨。床底还有个收纳箱,里面装大部分房间摆不下玩具,时舒舍不得搬去储物间,只能找箱子收纳起来,然后放在距离自己最近
梁径还是很温和样子,他停下亲吻动作,神色专注在时舒委屈巴巴脸上,表现得很有耐心。
“不想那早去。你偏让那早去。都是你说算。你都不问问。”
“舍不得方安虞原曦他们们从小起长大,这次出去好久好久都见不到“
时舒难过重复:“不想那早去。”
他边说边哭,半是气,半是气到委屈——委屈死。
梁径低头亲亲时舒有点湿嘴唇。他其实想克制下自己,毕竟时舒还在生气,不是个深入接吻好时机。但他忍不住——从今天上午提交完申请,他就直有种冲动,是纯粹愉悦带来冲动。
他微微侧头,舌尖想要撬开时舒嘴唇。时舒感受到,立马很用力地抿紧嘴唇,抿成条线,就是不让梁径进去。梁径抬眼看他,眼里笑意更浓,下秒,时舒没反应过来,就被梁径强硬扣住下巴,强制张开嘴唇。
直都是这样
时舒委屈得掉眼泪,直都是这样!看上去好得不得,其实点都不好!
眼泪淌下来,沾湿他们之间吻。咸咸。但由于梁径吻得实在柔情蜜意,倒也不显得过分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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