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把碟西瓜塞他手里,他端着另外碟朝外走。
“笨蛋”等时舒跟上来,梁径低声重复。
时舒顿时睁大眼,瞪着梁径,副真要发作好笑样子。
梁径注视着他,慢慢凑他耳边轻声:“时舒,你真不知道为什这叫你吗?”
耳边热热,梁径说完,嘴唇还碰碰时舒耳朵。
时舒看他会,回头继续洗瓜,片刻不甘心,小声道:“又不是点办法没有就你聪明——”说着说着,时舒气鼓上头,重又扭头对梁径字顿道:“这回期末考就比你低两分——对吧?上次数学小测,比你高十五分!你大题错整道!”
梁径站他身后,乐得收不住表情,他点点头,清清嗓子:“嗯。怎?”
时舒冷笑:“怎?再说是笨蛋?!以前就想说你——以后再也不许说是笨蛋!”
梁径把冲得干干净净小西瓜拿出来,刀半,干脆利落。
“那你说,们要是没来姥爷家,路上怎吃?”他语气带笑,嗓音低低。
这出,当即愣住。
时舒眯眼笑:“姥爷,们吃个瓜!”
原曦停好车,进屋搬个小矮桌。板凳不够,闻京就去隔壁陈爷爷家借只四脚板凳。可是隔壁房门紧锁,并没有人。原曦姥爷说,陈爷爷去显云寺看他孙子,说着让闻京去后头户老人家里借板凳。
时舒抱着两只瓜朝厨房走。
梁径跟着他,看会瓜,又去看原曦家厨房,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出发后直萦绕在心头个问题。
怎不知道,他就是想找理由缓解“偷鸭事件”给自己带来羞耻。哪想梁径来这套,这下耳朵都没。
厨房外,方
时舒说不过他,强词夺理:“颠着颠着就裂不是?裂就能吃啊!闻京小时候还啃瓜皮呢!原曦姥姥还在那会,还给们腌瓜皮吃呢!怎不能吃?”
梁径很想提醒时舒,原曦姥姥腌不是瓜皮,是第二层果肉。但他觉得这个时候科普大概率会把人彻底惹毛。他不说话,可脸上挂着十足笑意,手边慢条斯理将两只小瓜剖成整齐八份,接着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碟子,挨个放进去。
见他不说话,时舒更不满意。等梁径把刀洗干净放好,他接着问:“你笑什?有这好笑吗?路走来你老是笑笑笑!偷鸭子是为谁?不是——也没偷啊,就是带它们去你家给你看看——”
梁径受不,两手撑着灶台低头笑得肩颤。
时舒说着说着也笑出声,但心底里憋气,继续道:“你以后要是再说笨蛋,真生气!”
“时舒。”
“啊。”时舒把瓜安顿在灶台上,转身拿墙上刀。
梁径先步拿下来,指挥他去水龙头下冲冲颠半路瓜:“你什都不带,就带瓜,原本打算怎吃?”
时舒扭头,水声哗哗,他被问住,半晌说不出话。
梁径笑出声,瞧着他恍然大悟懵懵表情,有点受不:“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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