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仰头望着窗外,英挺眉宇间落入片深刻阴影,半晌,喉结上下,他感觉心口涨满。
这世上真有这顺理成章事吗?
那种患得患失感觉又上来。
梁径垂眸,漆黑瞳仁瞬不瞬地盯着蹲在地上时舒,他眼尾红得厉害,像是要哭出来,潮湿眼睫很慢地眨动,如同被雨水浇灌之后脆弱不堪雨燕。
“咳”
梁径笑,伸手摸摸时舒耳朵,凑近:“抖成那样,怎够啊”
他这话说得实在暧昧,暧昧到近乎色情。
耳边热气和昨天模样,时舒眼睫都潮,小声嗫嚅:“是真有点疼”
梁径:“手指进去都疼?”
时舒真想哭,他抓着梁径衣服下摆,羞耻得鼻音都出来:“别说,求你”
道怎安慰。
周前那个吻让他明白现在“喜欢”和小时候张口闭口“喜欢”是不样。小时候喜欢,顶多就是蹦蹦跳跳抱在起,是见面时欣喜,离别时难过。现在喜欢,带着无法抑制欲望和冲动,想要每时每刻在起,更想要永永远远不分离。
时舒听着门外动静,脑子里灵机动,想起方安虞之前说过话,有点不好意思地冲着梁径耳边小小声:“没事你就是太喜欢,火、火气比较旺小伙子都这样、也是啊!都流鼻血!”
梁径忍不住笑,他看着时舒湿润嘴唇,怎都冷静不,边吻他边低笑:“是什是你知道想做什吗?笨蛋”
时舒怎可能不知道,他垂眼看看,脑门都有点冒汗:“你这样怎出去啊待会还要上台发言呢完蛋,梁径,你完蛋嗯——别亲!你、你昨天没亲够吗?!”
梁径把人拉起来抱进怀里,亲吻时舒嘴唇:“时舒,疼你。”
时舒有点缓不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挨着梁径,不说话。
“疼你辈子好不好。”
嗓子口黏黏,时舒想喝水,他只点点头,依旧没说话。
“你健健康康,让疼你辈子好不好?”
梁径看眼手表,他拉起时舒往楼上走。
时舒有点呆地跟在后面,耳朵红得滴血。
礼堂四层楼高,最后扇门锁着,旁开扇小小天窗。
天气依旧时阴时晴。
比起低矮处未干雨水气息和鲜花渲染芬芳,高处吹进来风带来丝初夏热烈。
他不提昨天还好,提梁径眼神就变。
时舒麻,赶紧捂住嘴,已经想着要不先跑吧,反正梁径很厉害,应该能自己解决。
梁径深吸口气,低头抵上时舒肩膀,有点磨牙意味:“你是不是故意?”
“没有啊——”
时舒边竖着耳朵听四周动静,边欲哭无泪,他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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