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总是在失去某样东西后,才懂得它
印象中,父亲总是对他横眉厉声,和面对公众时展现出亲和形象出入很大。
从小到大,他们父子相处时光不算多,气氛也多数紧张又严肃。
可不知怎,现在莫辛完全想不起父亲曾对他那些严词批评,反倒是当初自己练枪练到快要崩溃时,父亲用宽厚手掌握住他抖个不停手腕要他坚持画面,直盘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长大后,父子间交流变得更少。
尤其最近这几年,莫辛不要命似在前线冲锋陷阵,很少回家。只因他去年中黑枪,莫正宏命令莫启必须把人带回家卧床养病,两人才得以短暂见面。
莫辛性格虽然冷漠,但冷漠不等于冷血,梁秋驰深深明白,这个习惯用冷硬外壳武装自己人,内心其实是极度渴求着爱意。
不然他也不会执着地追寻自己八年。
梁秋驰握住莫辛手,“莫辛,希望你可以更依赖点。”他稍稍用力攥紧,“在面前,你可以脆弱,可以大哭,可以尽情宣泄你情绪。”
莫辛抿着唇,静静看着自己被握住那只手,半晌说:“想你再抱抱。”
梁秋驰倾身靠过来,结结实实地抱住他。
柔声道:“那给你简单做点,吃吗?”
莫辛“嗯”声,被梁秋驰牵着走出房间,来到楼下厨房。
他坐在餐台边,静静看着梁秋驰在冰箱与灶台间忙碌身影,吸吸发酸鼻子。
不多时,碗热气腾腾鸡蛋面被端到面前,梁秋驰将筷子递到莫辛手中,“小心烫。”
莫辛用筷子拨弄着碗里青菜,蒸腾热气熏得他双眼发热,“没想到你会做饭。”
严格意义上讲,那是他们父子最后段相处时光。
莫辛本以为自己对亲情需求度并非普通人那样深厚,他甚至也曾对梁秋驰说过可以割断与家庭纽带不顾切跟他走,仿佛亲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轻飘飘个名称代词而已。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比想象中要难过、愧疚和遗憾。
他到这刻才明白,梁秋驰曾经用“亲情”这个理由咬牙推开他良苦用心。
莫辛将头埋进他颈间,男人宽厚有力胸膛给足他安全感。
他闷声叫他声“驰哥”。
梁秋驰回应他:“在。”
“别离开,”莫辛紧紧抱着梁秋驰,“不要受伤,不要流血,不要不告而别。”
他这半天直在回忆他与父亲相处点点滴滴。
“这几年才学会,味道般,能填饱肚子就行,”梁秋驰又从冰箱里拿出块午餐肉,切成小块放进莫辛碗里,“你天没吃东西,先忍忍,将就吃点垫垫胃。”
莫辛低头吃口,“好吃。”
梁秋驰坐在他身边,笑道:“好吃就多吃点。”
莫辛沉默着将碗面吃完,最后连汤也喝,然后他放下筷子,转头看向梁秋驰,“没事。”
至亲离世悲痛,怎可能只用几个小时就能完全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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