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没对教官说实话。”
“这事……”梁秋驰反应过来，“他们被打也不算无辜，
没必要火上浇油。可能换是，也会动手。”
莫辛
直盯着他身影消失
方向，不到五分钟，就见梁秋驰跑
回来。
“给你，穿上。”梁秋驰把件作战服扔到莫辛怀里，见莫辛不动弹，他催促道：“就穿过次，不脏。”
“没这个意思。”莫辛低头系扣子。
梁秋驰又把顶帽子扣在他头上，“上次让你多穿点，你根本就没听进去。大半夜还洗头发，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身体好，可以乱来。过两天有野外驻训，你如果再生病发烧，可不管你。”
莫辛抬起眼皮看着他，“你才多大，就来教训。”他把帽子扶正，又说：“而且没那
弱，说病就病。”
“看什呢，这认真。”
身后冷不丁出现声音，让莫辛下意识想出手回击，可胳膊却被人有所预料地按住。
紧接着，梁秋驰便带着脸笑意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你本能反应很快，但还是不应该在站岗时候分心。”
“……你怎来？”莫辛想问其实是“你为什来晚”，但话在嘴边转圈就变。
虽然在梁秋驰安排下，周围人和莫辛关系有所缓和，但冰也不是天就能破，再次轮到莫辛值夜时候，名单上依然是他个人。
莫辛照例提前起床，先去洗把脸。
出门前无意瞄眼镜子，他似想到什，看眼时间，又动作麻利地用冷水洗洗头发。
跑步到岗哨亭时，距离凌晨4点还有两分钟。
没迟到。
“那天野外拉练你怎发烧呢？”梁秋驰问。
“……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莫辛说。
“不过你生病确实不需要来管，”梁秋驰好笑地接过他手里机枪，站在岗哨上继续说，“发着烧还能打二，这生猛，该担心是别人。”
梁秋驰作战服穿在莫辛身上大截，莫辛挽袖口时听见他这说，手顿，转过头来看着他，“你那天为什撒谎？”
“嗯？”梁秋驰对上他目光。
梁秋驰笑着说：“睡醒，就出来看看。”
莫辛“哦”下，低头说：“看完你可以回去。”
梁秋驰没接话，抬手摸下他脑袋，“你洗头？怎还湿着？”
莫辛拍开他手，“头发短，干得快。”
梁秋驰又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单薄迷彩背心，说句“等下”就走。
但岗亭里除两个要与他交接新兵外，再没别人。
莫辛垂下眼皮，在值班表上快速签下自己名字。他独自站在哨位放空许久，再看下时间，才过去十五分钟。
他直习惯独处，但今晚独自值守却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有些无聊。
莫辛随手拿起刚签过名值班表，翻回到几天前他值班记录，看着自己名字旁边那个签名有些出神。
字迹潇洒飘逸，倒是挺符合它主人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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