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没说话，阿随也安静不少，坐
旁慢慢抬腿踢腿。
忽然声门打开
声响，两人闻声回头。
李勋从侧单独治疗室走出来，撞见姜昀祺和阿随有些惊讶，但很快平复。停顿几秒，朝姜昀祺笑
下，和很久之前见面样，略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他行走动作比阿随熟练稳健不少，几乎可以说是正常。
姜昀祺望着李勋背影。
姜昀祺想想：“你真喜欢那个护士？”
阿随有点愣，和姜昀祺对视，仔细考虑下说：“
也不是喜欢那个护士。就是……打抱不平？毕竟人家真对很好，关心下也可以吧？你说人家做得好好，怎
突然被调走呢？就问姓霍，你知道姓霍说什吗？”
姜昀祺移开视线，不是很关心霍医生说什。姜昀祺心里想是，这段时间自己状况不好，会不会连带影响裴辙？回来这些天，裴辙直陪在自己身边，他工作怎办？
两人都低头坐着，个想心事，个说不停。
“……他说这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种似笑非笑，句话没说转身直接走。
前前后后感受到两人之间奇怪氛围，姜昀祺扭头望霍向书离开背影：“你们怎？”
阿随看上去有些烦躁，坐椅子上重新伸出腿轻轻踢面前肌力训练器：“他这个人很奇怪。”
姜昀祺：“他为难你？”
阿随睁大眼：“他敢？”
“听说他本来可以出院，但好像因为家里事，心理状况直不好。”
姜昀祺转头看阿随。
阿随视线跟着李勋往出口移动，声音很低：“他最近在和他老婆打官司，拿儿子抚养权……估计是拿不到。但听闻措医生说，他出院后安排工作挺不错……”
姜昀祺低下头，没几秒，阿随用力推下他，差点把心不在焉姜昀祺推下椅子：“你哥来！别蔫！”
姜昀祺抬
阿随重复遍这四个字，使劲挠头：“还说什小护士是自愿走，岗位待遇比这个还好，正常人都会走。就不知道说什。”
“就觉得奇怪。”
“你呢，你觉得奇怪吗？”
姜昀祺点头，尽管听得七零八落，也不得不叹服阿随神经迟钝。几个月前就显而易见事，阿随现在才稍微摸出关窍，可还停留在“奇怪”阶段。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迟钝，才能让他在经历过遂浒后，有重新拥抱他人和关心奇奇怪怪事物能力。
姜昀祺：“……”
临近午饭点，康复医学科治疗室里人不是很多，心理医学科就在楼上，姜昀祺有点想上去看看。
心里惦记裴辙情况，姜昀祺有些沉默，但阿随已经叭叭说起来：“还记得说那个心动小护士吗？后来才知道，就是他把人家调走……还安慰说什离别拥抱……听护士科人说是临时抽调……姜昀祺，你不觉得奇怪？”
姜昀祺看着阿随，忽然笑下。
阿随扭头：“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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