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接着点开第三封邮件，语气依旧：“嗯。”
温应尧：“……行
，没事
挂。”
裴辙：“再见。”
温应尧：“……发觉
到你这里
价值感就特别低，不是传声筒就是复读机。裴辙，你好歹尊重下这个副部？”
“副部”两字被温应尧额外加重。
温应尧觉得裴辙非常无趣，当下语气平平：“坏消息：你假没批下来。”
裴辙闻言没说什
，继续查看手头邮件。
温应尧“啧”声，按部就班说下去：“好消息：由于‘天行者’项目正式重启，需要位级别高司长直接负责，你下季度就盯这个——”
顿顿，温应尧语气微转，斟酌道：“其实也不算好消息。虽然外面谈判不用跟，但听说这个项目负责人在评议会上直接放弃两年前留下‘三期试验’，要重新设计。孙部得到消息时候差点心梗……反正是块烫手山芋，你要心里有数。”
裴辙：“嗯。”
姜昀祺睡得很熟,晚间起风，风声有些大，裴辙睁开眼时候，姜昀祺还毫无知觉,他缩在裴辙怀里,呼吸很轻,是个寻求安全感姿势。
错过晚饭只能作夜宵吃，裴辙起身下床。
感觉到裴辙温度离开，姜昀祺含糊叫声“裴哥”,裴辙回身瞧他，低头贴贴姜昀祺嘴唇。姜昀祺弯唇笑，嘴角弧度慢慢展开,裴辙往下亲姜昀祺微凉侧颈和锁骨，嗓音温柔：“宝宝。”
顺着裴辙动作，姜昀祺仰起下巴闭眼笑出声,伸手握住裴辙撑在床沿手腕。
气氛缱绻,好会,裴辙才离开房间。
裴辙难得笑声：“温副辛苦，不在这些日子，还要麻烦温副帮办公室桌上盆栽浇浇水，不用浇太多，回去还活着就行——”
温应尧直接挂断电话。
姜昀祺从房间出来时候，裴辙正坐餐桌另头凝神看笔电，手指搁在触摸屏上缓慢移动，听到声响，没回头牵起嘴角：“饿吗？”
姜昀祺不说话，走
温应尧：“……”
温应尧寥寥几句说这些，裴辙已经在邮件上看出端倪。
“天行者”项目负责人堪称壮士断腕，抛弃“三期试验”可行性分析单独附在第二封邮件里：长达六百多页数据比照文件。
有毅力有决心当然是好事，但裴辙粗略看下来，硬伤不在少数。
“还有这次述职报告，孙部说辛苦。”
温应尧打来电话时候，裴辙正在等微波炉里汤羹,时间结束声音刚响起，搁在餐桌上手机屏幕就亮。
连几封邮件进来,紧接着就是阵电话铃声。
裴辙打开免提，边查看最新几封加密邮件，标题都与重启项目“天行者”有关。
未等裴辙开口，温应尧语带笑意：“个好消息，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裴辙点开第封收入邮件,飞控中心传来性能参数码整整三十多页，大略浏览，找到最重要几项数据，再开口，裴辙语速慢许多，不是很在意：“按你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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