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吃药,次吃胶囊药片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多粒,大小不,颜色也多种,姜昀祺摊在手心数着分批吃。之前开启话题没说完,吃药时候姜昀祺还在说,有点说到兴头上意思,但裴辙却有些沉默,给姜昀祺倒水,注视他仰头吞咽。
好像又回到九年多前,姜昀祺还没出院,每日打针挂水吃药,带呼吸辅助器,比现在还要瘦。那时候年纪又小,看起来就更脆弱。
药物有安眠功效,很快姜昀祺就困得直点头。
裴辙把人抱进自己房间,姜昀祺看上去和平常无异,睁开眼和裴辙说晚安,闭上眼乖巧又安静。
整天似乎到这时才算结束。
裴辙试图分散他注意力,把姜昀祺抱进怀里:“裴玥说后天去她家。”
姜昀祺张嘴吃饭,点点头。
“想去看阿随吗?听说他复健情况很好。”
说起这个,姜昀祺笑下:“好像不用辅助器也能自己走会。霍医生和他说再过两三个月彻底出院。最近和商量出来做什。”
裴辙语气闲聊:“他想做什。”
。闭上眼睛。”
姜昀祺就闭上眼睛被裴辙抱出来,穿好衣服和裤子,又被抱去餐桌前。
碗底落餐桌上清脆声响,裴辙走进走出脚步,微波炉结束后叮咚,姜昀祺闭眼听会。
总不能直不睁眼。
裴辙进厨房盛饭时候,姜昀祺慢慢睁眼。下秒,眼角余光就出现那人半边身子,笔直站立在身侧几步外,手里空空,握枪手是另只,这只手在滴滴往下淌血。
从见到姜昀祺那刻就不断掀涌刺骨疼痛、悲伤与无力,在姜昀祺鼻息微重陷入沉睡刹那,通通朝裴辙袭来,瞬间伤筋动骨,寸步难移。
很久,裴辙坐床边看着姜昀祺,什神情也没有,情绪收敛到极致,但越是收敛,心口裂缝就大,最后,深渊样裂口横亘在心上。
差不多过个小时,裴辙起身去客厅,坐又是好几小时。
从来都是摆设烟灰缸难得被堆得满出来。
裴辙不是不抽烟,只是抽得
姜昀祺笑容更大:“他怎可能有想法,还跟说要打电竞,就让他再想想。觉得这件事不着急,先出院再说。”
两人句句聊,语速都不是很快。
姜昀祺每句话之间神情变换被裴辙收入眼底,就连偶尔出神、下意识肢体侧身,也被裴辙收拢进怀。
顿饭吃半个多小时。姜昀祺吃完抱膝坐裴辙身边。裴辙吃得又快又利落,边让姜昀祺说队里事给他听,姜昀祺就很认真地和裴辙说。
这样其实是有效果。注意力点点被转移,像是在片广阔荒芜废墟上种下新痕迹,无论如何,都与之前不样。
他甚至听得到血液溅落声音。
比厨房瓷碗碰撞声音还要清晰。
姜昀祺重新闭上眼,脸色却很快白下来。
走出厨房裴辙注意到姜昀祺细微变化,眉心微拢:“昀祺。”
姜昀祺立即弯起嘴角,抬起头朝向裴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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