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昀祺不说话，岑邵东没话找话安慰：“姜昀祺，你
警觉性真很高。
干这行也七八年
，第
回见警觉性这
高。”
姜昀祺没看岑邵东，低头默然不语。
气氛莫名尴尬。
岑邵东咳咳，像是想起什，忽然道：“裴长官也知道目前情况。你不用担心，如果以后有新证据，们定会查下去。”
岑邵东从前在裴辙部下服役，称呼上直就是“裴长官”。
岑邵东笑：“怎不坐？”说着指指对面靠背椅。
姜昀祺走过去坐下，接过岑邵东递来纸杯。
“是这样”，岑邵东注视姜昀祺说：“他承认安装窃听器，但没有提到P11。也问，说不认识什P11，队长叫什他也不知道。这样话，按照治安处罚法，他目前行为构成非法使用窃听器材罪，由于并未造成严重后果——因为你及时发现。所以目前处罚是拘留处罚。”
这个结果不算意外。
晏雨雇得起人，当然也封得住口。
细密雨丝在姜昀祺下车时候就停，这会个劲起风。
姜昀祺站原地没动，过会，抬头去看半开玻璃窗。
纸张角再次被掀起，露出“通缉”下那三分之人像。
是奥仔。
没什太大变化，和最后面被熊熊火光映照脸相比，多些麻木与潦倒，肉眼可见阴险鄙夷如既往。
记着你大概什时候到，没想到这快。”
姜昀祺微微笑下，视线余光注意到审讯椅上还坐着人，背朝他，蓝布工装上衣，灰白斑驳，身形佝偻。
岑邵东谢苏燕，反手关身后门，带姜昀祺去过道对面会议室。
会议室打开，迎面也是股泡面味。对面墙上窗户半开着，不知为何，姜昀祺觉得它就没好好关上过。开门瞬间，过堂风掠，空气里渐渐弥漫开潮湿霉尘混合报纸墨迹浑浊味道。
岑邵东让姜昀祺先坐：“要喝水吗？去倒杯水。”
“你有什想问？”岑邵东理理面前堆乱糟糟，笑着问姜昀祺。
姜昀祺：“晏雨说什吗？”
岑邵东无奈笑：“上午把他叫来，他说他什都不知道，说整件事和P11完全没关系。”
姜昀祺没说话。
估计在岑邵东看来，这也只是帮孩子在胡闹，幸亏没造成严重后果罢。
“……这快就抓到？”
门外突然传来声，紧接着是岑邵东声音：“不算快。拜托刑侦队都拜托好几次——没出市，老婆孩子都在这里，能跑哪去？”
“怎说？”
“拘留处罚吧，待会说——姜昀祺？”
姜昀祺转身：“岑警官。”
未等姜昀祺开口说不用，岑邵东转身走出去。
桌上杂乱，靠墙边堆好几摞文件，还有几张零散下发通知，随意搁在新旧堆叠报纸上。
门半掩着，风从对面窗口滑进来，带起簌簌纸张拍动声音。
“通缉”两字出现在视线角。
随着风声起伏，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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