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话题说不完，每次电话都打到裴辙出门或是姜昀祺被催着睡觉。
有
次宋姨端牛奶进来，见姜昀祺还抱着手机裴哥长裴哥短，笑说：“昀祺这
黏裴先生，以后怎办？”
姜昀祺耳朵有点热，拿过玻璃杯喝牛奶，垂眼糊弄过去。
电话里裴辙低低笑：“早点睡，喝完就挂
。”
姜昀祺边喝边发出不要
“嗯”声。
姜昀祺咂摸裴辙好听声音，边问：“裴哥你怕过裴玥姐姐吗？”
裴辙想想：“小时候会吧。裴玥小时候很有姐姐样子，会拿课堂用十厘米尺子打
手心，还让坐在小板凳上不许动。”
姜昀祺惊奇：“真？痛不痛啊！”
裴辙笑：“点都不痛。”
姜昀祺想起宋姨经常念叨姐弟俩相依为命，叹口气，副教导语气：“那你后来和裴玥姐姐道歉吗？”
元旦过后,裴辙越来越忙，多数时候不在国内，周见不到是常态。
姜昀祺数着时差打电话，裴辙也会打电话回来,早起十多分钟,中午几分钟,晚上时间长点。
姜昀祺会说和宋姨起去省人医看阿随情况。
“……已经开始复健，就是动不动喊停喊疼。站边都不好意思。宋姨开始蛮心疼，去找几次霍医生,想帮阿随换个更温和方案。霍医生说这个复健方案已经是整个省人医最温和无刺激，别人咬咬牙事，半年就能恢复好,照阿随架势，起码还得年……霍医生说这话时候，都脸红。阿随怎这没有毅力！”
裴辙笑：“后来呢？”
宋姨慈爱瞧着：“裴先生和
裴辙：“没有。”
姜昀祺皱眉，不赞同：“为什！”
裴辙思索下，关于小时候记忆确实没有特别清楚道歉时刻：“记得那时候满脑子就想姐姐快打完，打完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起玩。”
姜昀祺呆半刻，无语道：“裴哥你好皮。”
裴辙很是赞同：“肯定没有昀祺乖。”
姜昀祺说：“后来宋姨也觉得这样太拖拉,每次去就让他坚强点。那个霍医生脾气很好,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敲人,宋姨说再练会，霍医生就会说休息下吧——搞得阿随都不想和宋姨去！也不想去！”
后来几次电话里,姜昀祺果然没再去：“宋姨每次去阿随都躺床上说休息，好不容易遇上次复健督促,阿随还要换时间，宋姨气死！阿随现在张口闭口霍医生，觉得霍医生跟笑面狐狸似，阿随反而特别听他话！”
渐渐地，姜昀祺也看开：“这几天觉得阿随还是很不起，他救命,不能小瞧他——可是想起他耍赖躲懒就好气，也是为他好啊。反正他现在也不愿意去看他，正好。”
有时候也会说去裴玥家吃饭，雯雯又是如何与裴玥大小声，姜昀祺觉得这件事可以列入裴家未解之谜：“觉得终其生都不可能拥有雯雯胆子。”
裴辙笑出声，嗓音磁性：“你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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