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嘟嘴重复,说完就闭上眼,分明是不想再看第二遍气呼呼样子。
裴辙翻身上床,实在好笑,这个家伙仗着自己生病,以为躲过劫,这会又在先发制人,没大没小,脾气能上天。
不过裴辙没继续逗他,只让他闭眼睡,这个时候充足睡眠是必须。
但也许磁场过于强大,分多钟后,姜昀祺又睁开眼,没插针管那只手摸索着去牵裴辙,仰头,模样认真:“裴辙,有话问你。”
裴辙躺旁闭目养神,机会难得,周身疲乏,闻言眼睛也懒得睁开,罕见抬起边眉,唇角跟着稍弯,却是副公事公办语气:“说说看。”
裴辙摸摸姜昀祺汗湿额头,“低烧,肺功能太弱,只能先等温度降下来”。
裴玥心头沉重,最后没说什。
病房很安静。请来护工在外间守着。
宋姨刚从家里来,熬滋补汤炒清口小菜盛在饭盒里,让裴辙坐下先吃,自己坐姜昀祺床边叹气:“裴先生可不要倒,到时候昀祺眼泪真全要哭没。”
裴辙吃完饭又接几个电话,宋姨心疼完小又心疼大。虽然裴辙和往常副衣冠笔挺器宇不凡样子并无多少差异,但眉宇间焦虑疲惫,还是能眼看出。
毫无血缘弟弟之间到底是怎产生出如此强烈、插不进旁人感情……
裴玥开始没找到答案。
姜昀祺情况暂时稳定时候,裴辙被游况叫走处理案件剩余。裴玥坐在昏迷姜昀祺床边,想很久,后来觉得,或许是因为七年前遂浒案件——他们之间很早就牵连生与死,命救命,命换命,眼下不可分离就是这份生死契约印证。
直到很久之后。
裴玥发现自己想错,开始就想错。
“你说你、辈子不原谅是真吗?”说完,姜昀祺好像更生气。
裴辙眉眼不动,唇角平直,淡淡道:“你认为呢?”
姜昀祺气得说不出话,牵着裴辙手却捏得死紧,“不许!”
裴辙没理他,下颌线条坚硬,脸色
先前抽泣不止,浑身发烫姜昀祺渐渐安静下来。好像裴辙身旁有什不同于任何人磁场,姜昀祺被覆盖,被逐渐安抚。
晚上裴辙留下来陪。
姜昀祺烧糊涂,迷糊中睁眼瞧见裴辙张口就叫“裴辙”,语气很软,模样是有点委屈。
裴辙笑声,捂着他额头低声问:“叫什?”
“裴辙。”
生死契约不过是开端,硝烟烈火不过是底色。
裴玥陪两天,姜昀祺高烧严重,小脸哭得通红,弄得裴玥心里很不是滋味。宋姨觉得她脸色实在差,赶着她去休息,谁知裴玥站起来就头晕。孕妇多愁善感,心思重,这下是不能陪。闻措强制裴玥回家休息,药剂科也请半周假。
裴辙抽空赶来看姜昀祺时候,宋姨把这件事和裴辙说。
裴辙边弯腰仔细查看姜昀祺脸色,边打电话询问裴玥身体状况。
裴玥说自己没事,又问姜昀祺好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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