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玥收回目光，垂眼低声：“之前去附中，
和他说，考个好大学，离开你去过自己
生活。”
裴玥没注意裴辙脸色变化，动作很慢地择菜，语气依旧轻：“现在看来，好像对他太残忍
。”
“姐。”
裴玥抬头。
裴辙没有看她，闭闭眼，细长刀柄被搁在案板上，鱼血泛腥，顺着案板纹
开膛破肚，新鲜鱼尾在案板上抽搐两下，彻底没动静。
裴玥择菜却动作慢下来，很久才处理好
根，白皙手指捻着茎叶，不知道在想什
。
厨房门外突然传来闻措几下笑声，两人齐转头去看。
姜昀祺和闻措两人蹲阳台不知道干什。
闻措正在收拾宋姨养花草和些杂物，姜昀祺起先站旁不是很赞同，望着那几盆花草说几句。闻措抬头好笑，又回几句，反手指厨房，看嘴型是念裴辙。
裴辙好像对顺姜昀祺毛格外上手，又摸两把,才转身跟裴玥进去。
闻措放下箱子“嘿”声，好笑瞧着自家老婆背影，几步走到姜昀祺身边,手拿起只温吞素包,手学着裴辙样子正要去呼噜姜昀祺头发,立马被姜昀祺眼疾手快挡开——
闻措：“……”包子几口吞下，“来自姐夫关爱不要？”
姜昀祺捧着碗呼噜呼噜喝完,嘴巴抹，“不要。只要裴哥”。
闻措：“…………”
闻措开门进来时候抱着两大箱烟花。
姜昀祺盯着包装浓艳堪比婚礼爆竹两箱,呆呆，回过神抬头又去瞧闻措。
闻措朝他眯眼笑。
裴辙跟后面进来，朝正啃素包姜昀祺望去，“什时候起床？”
姜昀祺乖乖道：“刚刚。”
姜昀祺不说话，视线跟着移向厨房。
闻措没等他，趁姜昀祺犹豫功夫，直接从客厅把矮桌拖进阳台正中央。
姜昀祺没办法，想叫裴辙，但似乎有什顾虑，望几眼厨房方向，愣是没说出个字，最后眼睁睁看着闻措生米煮熟。
矮桌摆好，姜昀祺记得宋姨临走嘱托，跑进跑出，把那几盆最珍贵、之前差点被他浇死花小心搁客厅角落。
“昀祺很依赖你。”
厨房交谈声很低。
裴玥低头沉默择菜,裴辙在旁处理鱼，两人起先都没说话。会，裴玥加快手上速度，动作幅度变大。手上抓大把，塑料袋里只剩下点底。
“姐。”裴辙打开水龙头点点抹去刀刃上沾血渍，语气很淡：“不会有事。”
“昨天你们走后,闻措和说。”
“嗯。”裴辙面上还是副从容模样，专注手里事。
“刚刚是什时候。”
裴玥闻声出来,两手腕抵后腰站在厨房门口,边慢慢沥手上水,对着闻措嫌弃瞥，转头和裴辙道：“就十多分钟前。”
裴辙放下车钥匙走过去摸把姜昀祺头发，对裴玥道：“车子被拖走。没什事。后天去取就行。”
裴玥看眼低头默默喝粥姜昀祺,点点头，“你进来帮打个下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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