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
？”
“什都没想起。”
裴辙看着他，姜昀祺不像在撒谎。
“睡不好？”
“嗯……”
“哦。”
收拾好准备出门，姜昀祺突然想起
件事。
“裴哥，期末卷子要签字。”说着就把卷子重新抽出来递到裴辙面前。
裴辙没动。
姜昀祺：“？”
裴辙瞳孔颜色很深，专注看人
时候很有审讯压迫意味。
姜昀祺维持着个姿势，歪着头不明所以，喃喃：“忘记……”
“前天呢？”
“不知道……”
裴辙很有耐心，他低下头凑近姜昀祺，循循诱导：“昀祺，和裴哥说实话，这几天睡得怎样？”
“昀祺？”裴辙叫他声。
没醒。
每天按时按点睡觉，可眼下看上去睡得实在沉。
不像是午休，倒像是补觉。
意识到这点，裴辙觉得自己被姜昀祺骗。
慢悬置下来，成宋姨临走前心病。
“是不是又想起什？昀祺现在心思比你深……有时候
看他坐那很长时间，不知道想什，书都不翻页。”
裴辙没说什。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姜昀祺答应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上次样乱跑，多少让他放点心。
毕竟姜昀祺是发毒誓。
姜昀祺不知道，自己越心虚，就越不敢看裴辙。
“为什睡不好？”
裴辙拿过笔没动，几步挨近，紧盯姜昀祺。
姜昀祺
“签字，裴哥……”莫名心虚，姜昀祺奶起来。
裴辙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骗，睡在身边居然无所知。
不知道是说恢复记忆姜昀祺伪装能力直线上升，还是说自己对这个小家伙太放心，以为个单方面毒誓就可以吓唬住。
裴辙不看他，开口难得古怪：“这几晚很累吧？忙着骗人。”
姜昀祺脸红，“没有……”
刚睡醒茫然褪去，姜昀祺警觉上线，湿漉漉眸子霎时清明，这会凝视着裴辙不开口。只是模样依旧乖顺，很有欺骗性。
裴辙心里冷笑。
恢复记忆姜昀祺，到底和以前不样。
“起来。”
裴辙松开揪姜昀祺耳朵手指，语气很淡：“要迟到。”
睡得早那个人，可能根本没睡着。
裴辙拧眉注视半晌，去揪姜昀祺露出来边红耳朵。
“小骗子，起来。”
姜昀祺被弄得有点痛，睁开眼眼睛都潮，望着裴辙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却很会叫人：“裴哥……”
“昨天几点睡？”
附中正式放寒假那个周末，裴辙在家，姜昀祺中午午睡半小时，下午两点多需要最后回趟学校拿寒假作业。
高三寒假作业就是大堆模拟卷和真题，回去目主要还是提醒下六月份高考，不要放松懈怠。
姜昀祺睡得有点久。
裴辙进去叫人时候，姜昀祺还趴在被子里睡得无声无息。
露出来小半侧脸带着些热度红晕，鼻尖压在枕头上，浓密纤长睫毛在眼睑下落虚虚弧阴影，睡相很乖，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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