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弯唇，裴辙闭上眼。
胸前脑袋小幅度动
动。
他在偷看自己醒没醒，裴辙想。
种很奇异
感觉升起，这会特别想要做些什
——
但没等裴辙抓住那点，姜昀祺下下蹭着身子往下，似乎想借此脱离裴辙环抱着手臂掌控。
原本缩在肩窝脑袋这会往下蹭到他胸膛前，睡得更加放松。鼻息轻缓，耳尖不知为何特别红，深红块，连带着脸颊也是，深红晕染出片很淡粉色，皮肤细腻柔白，触感肯定很好。
裴辙屈指，擦擦姜昀祺脸颊到下巴尖，指关节微凉，渐渐地，温热传递，心头也异常柔软。
裴辙没有拿开手，维持着个动作，垂眸继续凝视。
姜昀祺睡得正熟，动不动。细长微翘睫毛静谧遮掩，额前垂着几落乌黑发丝，发尖蹭在睫毛根上，睁眼估计要揉眼睛。
裴辙伸手将他额发拨开。
裴辙后半夜才睡着。
倒不是因为失眠，或者姜昀祺睡相不好。相反，姜昀祺到他怀里就老实，呼吸也轻，温热团，跟小奶猫似，黏住死活不挪地，睡得又乖又香。
只是裴辙第次这睡。抱住姜昀祺动作也很小心，怕吵醒他。过会，等姜昀祺彻底睡熟，裴辙搂着人换个姿势，让姜昀祺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掖好被角。
姜昀祺条小腿动两下，似乎被被子重量压到，不是很舒服。睡着没有意识，不舒服就乱蹭，最后卡进裴辙腿间才安分。
裴辙睁开眼，喉结略动，有些无奈，伸手摸会姜昀祺后脑勺，也不知道想什。
半秒反应，裴辙失笑，真是……
防止姜昀祺再蹭，裴辙主动换睡姿，装作自然松开手。
姜昀祺松口气，抬头望裴辙睡着模样，心里其实有点奇怪，往
手掌阴影落在姜昀祺清朗眉眼下，但姜昀祺睡得很安稳。
裴辙撤回手，抱着人没动。脑海里想会早上会议议程，重申地方不少，圣诞前和年前会议也需要在会后重新安排人。中午要部里领导吃饭，肯定会谈到延后二轮谈判。裴辙脑内如同复印般，清晰过遍目前拿到手S773至U31型号几项重要试测数据。下午三点要去领事馆，是正常外事流程，不用他多费心，二部那里会安排人……
高中生生物钟终于在六点左右发挥作用。
从姜昀祺小小倒抽口气半途紧噎在嗓子口判断，小家伙睁眼第秒钟似乎受到惊吓。
裴辙明显察觉怀里姜昀祺有几秒僵硬。
屋子里暖气很足，温度渐渐升高，睡着两人都有些热。
酣梦中姜昀祺踢自己被子，又想挣开裴辙被子，身体刚要离开，裴辙下意识替姜昀祺抽开被子，下秒，抱着人翻身，胸膛紧贴姜昀祺后背，手箍在身前，长腿压，彻底制住姜昀祺。
姜昀祺哼都没哼出声，就在裴辙密实怀抱里温温凉凉睡过去。
冬日晨光不是特别亮，窗帘遮挡，入眼还是昏暗。
裴辙醒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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