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指
指手机，他临时有电话进来，让姜昀祺先在车上等
会。
电话是市刑侦队副支队长游况打来
。
“裴司，李勋和
说看到您。”
校门口停着好几辆车。高三学生陆陆续续被接回去，人声喧哗。马路对面有几家饭馆和家连锁超市，二楼通向个小型商场。又是周五，此时街边人来人往，还是挺热闹。
裴辙看向二楼巨大电子显示屏。
虽然姜昀祺低着头并没有展露任何面部表情，但头顶因为趴着而鼓起来那小撮头发摇摆幅度比之前大些。
裴辙摸摸姜昀祺头发，想想还是问：“为什
又交白卷？说很多次，实在不喜欢英语也不能交白卷。这是不尊重辛苦教导你老师，而且刘老师很关心你。”
姜昀祺拉上书包拉链，语速很快：“知道。”
裴辙站着没动，手掌依旧放在姜昀祺头上，目光审视。
姜昀祺捏着拉链，嘴巴小幅度抿下，只好又说：“周会去和老师道歉。下次不会这做。”
姜昀祺站起来，伸手揪住背后西服外套领子，不让它往下掉，两手就势伸进去穿上。
肩线宽阔，袖子也长出截，但并不妨碍他穿着别扭地件件收拾文具和书本。
裴辙等会，面色微沉：“叫人。”
姜昀祺抬头看他。
教室里光线明亮，深蓝眸子如同深海浮冰，映出细碎灯影。
霓虹萎靡，弥散五光十色浸在愈渐黑沉暮色里，来往人影都模糊不少。
“嗯。这两天不用。辛苦。”
裴辙立在车边，不动神色注视周遭来往车辆和行人。剑眉清晰，
裴辙黑沉眸子仔细看他两眼，手拿过书包，另只手将人牵起：“走吧。”
坐到车上时候，姜昀祺还穿着裴辙外套，靠窗歪着脑袋缩在西服领口，闭眼不知道在想什。
虽然眼睛不是黑色，但姜昀祺其余面部特征没有丝异域感。五官精致细腻，眉眼线条出众，眼尾点弧度微微扬起，笑起来应该是和小狐狸样。可十八九岁沉默少年带着与生俱来孤僻和距离，多数时候没什表情。
嘴唇颜色极淡，时好时坏肺部病痛导致姜昀祺摄氧能力低于常人，不能剧烈运动，这两年基本都待在室内，肤色也更白些。唇形却十分好看，如眼尾娇俏。
车窗被敲两下，姜昀祺睁眼往外看。
过会，姜昀祺移开视线，低声：“裴哥。”
“要有礼貌。不想每次见你都提醒遍。”裴辙语气严肃：“明天医院见到裴玥姐姐也要主动叫人。”
握着卷子手顿，姜昀祺没动，像是在思考什，片刻声音更低：“明天不是裴玥姐姐来接去医院？”卷子股脑塞进书包，剩下几个字说得飞快：“下午电话里说。”
裴辙把姜昀祺塞得皱巴巴卷子重新拿出来折好，然后搁进英语书里：“这个周末在家，明天送你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辙觉着眼前这位姜同学情绪有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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