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延语气抱歉,但答非所问:“温楚,雨真很大。”
温楚:“……”
他为什会觉得傅宗延老实呢。
这人狡猾起来真很狡猾!
温楚笑着开门。
“是。”
傅宗延声音混在哗哗雨声里,显得又低又沉。
温楚难以置信,他不明白傅宗延大晚上跑过来做什。雨又这大。但他毕竟是逃亡过人,警惕心还是有——即使那人说他是傅宗延,而温楚听着也确实像傅宗延。
他飞快跑到门边,摸摸自己肚子安抚,对着门板小心翼翼问:“你是谁?”
傅宗延:“……”
不是很重敲门声传来时,温楚正迷迷糊糊望着鸢尾盛开窗帘。
他是有点陶醉,毕竟自己装饰小屋这好看、这香,睡觉都能乐乐。甚至,他有点心虚地发现,自己也没再满屋子找“傅宗延痕迹”——下午真还蛮忙。
意识到有人敲门,温楚吓跳。
说实话,这个地方除傅宗延,不会有第二个人过来。
但在法兰比奇,傅宗延已经认真答应过他,说会老老实实等他回来。
午,温楚把整栋小屋窗户都安上窗帘——其实也没有多少,楼下四扇,楼上四扇。
似乎只要不学习,干什都兴致勃勃。
布料是特意选。蓝紫色鸢尾,大片大片地铺展,温柔又宁静,十分好看。屋子里所有桌面通通铺上鸢尾。窗帘拉上,淡淡光晕笼罩着四周,阻隔热度和亮度,气温下也降不少。
剩下些样式简单、色调单布料,温楚用来包裹椅子腿、桌腿,这样坐着就不会发出很重声响。
只是布料陈旧,暖风吹,味道就不是很好闻。温楚便又去趟镇上——之前那趟大采购,他已经备受瞩目。这回鲜花购置方便许多。很快,昂贵玫瑰也摆在每个窗口。
玫瑰温暖香气涌进潮湿雨水里,傅宗延望着站在朦胧光线里
雨水浇灌在厚重军用雨衣上,发出颗颗又沉又重噼啪声。
门缝里泄出点干燥、带着些许香味光,傅宗延哑声:“你不想吗?”
这对温楚不管用。毕竟他整个下午也确实没想。
只是傅宗延这样问,温楚忽然有点生气:“走之前和你说什?”
他像个让人罚站老师。语气也像。
温楚光脚小心翼翼下床,楼梯板会发出声音,他压根不敢用力踩。
踮着脚往下走几阶,敲门声忽然停。
温楚站在楼梯上,歪头紧紧盯着薄薄扇木门,双溜圆猫瞳睁得很大,脑子里立刻冒出明天定要去装铁门打算。
忽然——
“温楚。”
等切收拾好,太阳也已经下山。
虽然书是页没看,但温楚总觉得这天十分充实。
傍晚天空转阴,后面湖泊湿度增大,虫鸣声矮许多,似乎要下雨。
没多时,滴滴答答雨声就开始敲打窗户和湖面。
本来以为只是场夏季阵雨,谁知雨直下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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