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信你。”程羽简短又平静地对他说。
顾修远还在等他
下半句，可听筒里只有
“不方便，这房不卖。”顾修远直接把门摔在中介脸上。
两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小声商量
下，谁也不敢去招惹屋里那尊瘟神，决定还是先回公司和业主核实下情况再说。
谁知走到电梯口，瘟神又大步追出来，急切问：“你们谁能联系上房主？”
电话很快就接通。
道疲倦声音在楼梯口吹来风里走遭，钻心似冷。
譬如忽然散漫下来工作节奏，时常神游情绪状态，还有偶尔夜半时靠在床头身影。顾修远还傻傻以为是程羽先前因为工作而神经绷得太紧，程羽听后还笑着附和：“对啊，压力太大，不如们出去兜风吧。”
于是他们起去海边兜风散心，程羽特意要求顾修远开去年那辆装满玫瑰超跑。
难道，那个时候程羽已经在向他做道别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修远拒绝相信这就是真相。
“你早就知道他要走？他最后次联系你什
时候？”顾修远声音颤抖着，像呜咽困兽。
苏小乐老实道：“昨天，也是昨天才知道。”
顾修远颓然松开手，浑身从头凉到脚。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回到空荡荡公寓。
这是程羽房子，是他们两个人小家。衣柜里程羽衣服还在，阳台上程羽养多肉也还在，这间公寓里所有陈设家具都是程羽心血，所有装修细节都是程羽颇为得意设计作品。
“喂。”
“哥哥，你卖房子做什？为什不接电话？为什声不吭就丢下个？”
顾修远手在打颤，声音带着哭腔，他不想在外人前如此狼狈，可眼下骄傲自尊已经根本算不上什。
他只想让程羽赶紧回到他身边。
“那天没跟你说完整经过，是怕你多心，大半夜你又刚忙完工作，不想让你因为这点破事而休息不好。那天晚上打抑制剂，发誓根手指头都没有碰乔意！如果撒谎话，出门就被车撞死……”
顾修远又从天黑等到天亮，翌日中午时分，公寓这扇门终于被推开。
熬夜未睡Alpha旋风似冲过去，眼中滔天惊喜在看到玄关处两名陌生人时，瞬间化为乌有。
“你是？”房屋中介退出门外抬头看眼门牌号，奇怪道：“是这家没错啊，房主没告诉们这里还住着别人呢。”
顾修远沉下脸：“程羽让你们来？他要卖房？”
“是，”中介笑着缓解尴尬，“房主全权委托们来挂牌出售，今天来是为给房子拍个照，您看您方不方便？”
就算程羽再怎生他气，也不会丢下这切。
不会……丢下他。
可顾修远从天亮等到天黑，始终没有等到那扇门响。
他缩在沙发里，抱着程羽最喜欢鲸鱼抱枕，开始回想近些天两人相处点点滴滴。
其实，是有些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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