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弄得程羽更加过意不去。
“到底怎
回事？”
“啧，不知道该怎跟你说，”顾修远苦恼地皱着眉，在心中对远方
大哥默念
声“对不起”后，煞有介事地看向程羽，“他这个人吧，表面上挺冷静沉稳个人，其实呢精神有点问题，偶尔会比较狂躁。”
特别是在他成绩单出来时候。
程羽也跟着拧眉：“然后呢？”
他挂断电话，两步跨坐到顾修远身边，咧着嘴角说：“真有戏！上次面谈他还很强势呢，刚才倒是直乐呵呵特别好说话，你到底怎知道这事？”
“也没什，”顾修远概括道，“
有个朋友，他和这个赵老板有点人情往来，就托他帮忙走动下。”
“什朋友，这神通广大！”程羽开玩笑似捶他肩膀，“深藏不露啊你小子。”
“朋友都跟老板打好招呼
，等谈判时候，你就冲这个数给他砍。”顾修远冲程羽比划两下手指。
程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十五万？你确定能往下压十五万？”
程羽分享。这事如果被卓开延抢先机，他岂不是白费力气给姓卓做嫁衣？
“哥哥，”顾修远看着程羽蓬松凌乱头发，“告诉你个好消息。”
“嗯？”程羽懒洋洋地从鼻腔里哼声。
“你想接手那家店，转让费降。”
话音刚落，顾修远就看见程羽眼皮“唰”下睁开。
“他发病时候，挨过他不少打。”顾修远闭上眼回想他哥拿皮带抽他幕幕，愧意稍减：“他觉得很对不起，所以不发病时候特别包容，能帮忙地方他肯定帮。”
“啊。”程羽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
顾修远见状，点到为止，再多说就露馅。
“所以啊，没关系，”他对程羽露出记贴心微笑，"哥哥你不用担心什人情问题，你就安心搞事业吧。"
程羽怎可能真心安理得？
“当然，你听，”顾修远略带得意地给他支招，“老板要面子，肯定不会口气答应你，你多磨他会儿就行。”
程羽听特别高兴。
但高兴归高兴，这事如果真成，那他就欠顾修远个天大人情。
他很不好意思，尤其是顾修远也因为他而欠朋友人情。
“还好，对朋友来说不过句话事，”顾修远宽解程羽，“至于跟朋友嘛……算，没什。”
“什？！你从哪里听说这事？真假？”程羽双手撑，动作利落地从趴着改成跪坐姿势，双眼发亮地看着顾修远。
顾修远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骗你干嘛？你现在就可以跟老板联系下。”说完，他把手机递给程羽，神情诚挚坦荡。
程羽不免有些激动，拿着手机在茶几前来回走两圈，才拨通赵老板电话。
对方虽然只说要见面再详谈，但态度已有明显松动。
程羽扫疲态，整个人神采飞扬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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