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沈京墨试图想说出话,可是深入骨髓害怕,让他发出声音比蚊蝇好不到哪里去。
“哦…原来是这样,那也是小事,问清楚不就行。”章修鸣故作绅士与谦和地弯腰,问沈京墨,“这位先生,你可有看到小妹手表?”
“哥哥,这位先生眼睛不好,你怎好这样问人家呢?”章饮溪娇嗔怪道。
看宾客靠近,章饮溪立马收敛下表情,这里不是外头,不能大肆把人绑走,那样就说不清楚。
眼珠转,计上心来,她以身子为遮挡,往沈京墨口袋里塞个什东西,却假装是安抚他般拍拍他胸口,然后用种不轻不重,但是大家都能听到音量说:“你别害怕,知道你不是故意,不会和你计较。”
章修鸣知道自己妹妹是个什样人物,便顺势装模作样起来:“小妹,怎?”
众人伸长脖子,地上半跪着男人脸色惨白,副做错事般恐惧,连头也不敢抬,眼睛无神空洞,是有几分可怜。
可若是欺负他是章饮溪,那就没人敢多嘴。
章修鸣第反应就是章饮溪又惹祸,而当他看清那个男人脸时,他就明白为什章饮溪这生气。
那是他们花很久力气都没找到沈京墨。
先前派出去人说,最后查到线索是金燕堂,他还以为是弄错,没想到人真在这里藏着。
章饮溪张嘴就是犀利话语:“你倒是很能躲啊,瞎眼还这能折腾。”
沈京墨抖得如筛糠般。
章饮溪故作天真地拿手遮住自己手腕,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意思说:“没、没什,就是不小心撞着人。”
“咦…父亲送你那个宝石手表怎不见?丢在哪里?”
他声音故意有点大,就是要大家都听清楚,让众人眼睛跟着他话语指引。
“方才在园子里逛,和这个人撞下,然后就找不到,正问他有没有见着呢,不知道为什,他似乎胆子小得很,直发抖,还摔跤。”
她这番话,就等于在泼沈京墨祸水,扣上嫌疑。这样迷惑之言,在场之人看沈京墨都带点鄙夷,再加上沈京墨穿着布衣,更以为是什手脚不干净人,都奇怪这样人是怎进段司令宴会。
原本,他听蝉衣说段烨霖过生日,想着受过他些恩惠,需要当面恭贺才行,谁知刚入园子就撞上章饮溪。
好死不死,端着酒杯他还弄污章饮溪裙摆。章饮溪没看清人是谁就甩巴掌,看清人以后直接拿酒杯砸他头。
在听到章饮溪声音瞬间,他宛如坠入十八层地狱般不得翻身,甚至腿软得站不直。
那个酒杯在额头被敲碎瞬间,他心也像件瓷瓶被狠狠地砸烂在地上。温热液体顺着眉眼流下,虽出血不多,可糊在脸上,也显得严重。
他们二人站得远,大家只知道似乎是在争吵些什,却不知是什内容,渐渐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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