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从孤独中爬出条虫子,钻到自己心口,啃啊咬啊,吞吃着血肉,他伸手想去抓,那虫子就钻到心窝里,咬得千疮百孔。
为什呢?
不过死个叛徒,为何突然觉得人生然无趣?
太过起伏情绪和混乱思维让他意识渐渐有些沉迷,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候,发觉自己竟是抱着木盒子睡觉,看着外头天色,应该接近黄昏。
然而他瞳孔骤然锁紧,因为他不是在自己房间沙发上醒来,而是在个几乎称得上穷酸简单小房间床上醒来。
段战舟蹲下身,去将木盒子拾起来。盒子里东西真是少可怜,几件换洗衣服,还有叠起来方手帕。那手帕绣着紫薇花,是丛薇东西,洗干干净净,看就是不敢拿出来狠用,小心珍藏着。而那几件衣服,也是丛薇生前给丛林做。
头次,他感受到丛林对丛薇依恋。
小心地展开帕子,从里头掉出来个黑色物件,拾起看,竟是枚弹壳。
弹壳表面,用尖刀划几个字——段战舟。
想起来,这是他第次打伤丛林那枚子弹。他什好东西都没有留给丛林,没想到末,他拿来珍藏却是这枚令他受过伤子弹。
烨霖房间,回到自己卧房之内。
他呆愣地坐在自己沙发上,正襟危坐那种,动不动,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必须承认,种不真实感围绕着他。
起初就像失去身体部分,但是他摸摸手脚,明明都在啊,说不出哪里痛,可是每块皮肤都像被撕扯样,让他备受折磨。
那个人在时候,不想见就不见,现在想见…却再也见不?
不是该高声欢呼?不是该为丛薇庆贺?不是该掬酒杯?
丛林房间。
“你醒?”道熟悉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房间中。
段战舟猛抬头,床对面小椅子上,端坐着许杭,他正捧着杯茶,轻轻吹着茶沫,派悠闲。完全没明白过来段战
喜欢个人到这样地步,很可怕,也很震撼。
段战舟喉咙像挂铅块样,他把东西都照原样收拾好,捧在怀里,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真是着魔,即便死,这个人也如影随形地影响着自己。
不禁想到,以往他每次回来,不管愿不愿意见,丛林都会出现在自己触手可及地方,唯唯诺诺、卑微可怜样子。
习惯真是个魔鬼,现在他独自人呆着,即便出声呼唤也不会有那人回应。
没有。他点心情都没有。
立夏天气,他身处朝阳房间,却冷得像殡仪馆,是天底下最耸人感触。
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出身冷汗,想要脱下外套,可是指尖笨得颗扣子都解不开,他越用力越急躁,甚至气得挥手打翻台灯!
台灯应声撞地,连带着桌上木盒子也被掼到地上,锁扣被撞开,里头东西都掉出来。
这是丛林东西…。不,应该叫做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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