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
护着他，他
点儿也不知道，甚至…还恨透
。”
丛林看着只小小
飞蛾，扑腾着在烛火旁边，犹豫很久，还是头扎进去，焚烧殆尽，“他很开心吧，要死，他定很开心。”
纵然丛林先前伤害过许杭，现在他也没有丝毫落井下石心情，他站起来，往前凑点，再度蹲下，把丛林杂乱头发拨到脑后，露出他满是淤青和伤口小小脸庞。
单看这张脸，还是个十七岁孩子啊。
他温缓口气，道：“丛林，段战舟喜欢你。”
许杭没有兄弟，却也能感知他痛处，时拧眉头：“后来，你是怎瞒过参谋长？”
“骗他说，阿姐爱上段战舟，要告诉他全部计划，所以将她灭口。”
“参谋长信？”
“半信半疑吧，所以…才吞碳。”丛林提到这个事情，忍不住回想起那滚烫炭火在嘴里烧灼疼痛感，“那是演场戏，让参谋长相信对他忠诚，只有这样，他才会放心个能听话到连吞碳也毫无犹豫是忠心，把安置在段战舟身边。”
说得轻巧，可这代价，太大。
刻，们就注定不得好死，在满身罪孽之前，更宁愿是你替结束。动手吧。”
丛林眼眶里都是泪水，肩膀耸耸，下刻，手腕被从薇狠狠带，‘呲’声，刀尖破开皮肤，刺入血肉，扎进跳动心脉，溅起来血温热地晕染半身婚纱。
丛薇张口，哇口血吐出来，却是勉力笑着。
她抱抱丛林：“小弟…阿姐对不起你，当初是阿姐时鬼迷心窍…嫉妒阿爹阿娘对你好，才骗你跟拍花子走……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这苦…”
她总觉得有愧于小弟，毁他生安稳，所以赔给他这条命是应该。
丛林呆愣
该说丛林是个怎样杀手呢？他拥有过人智慧和技巧，可却没有个杀手该有绝情。段战舟这个劫，他渡不过去，才会死路条。
许杭觉得略有些惋惜：“从前觉得你很像，现在看来点儿也不像。至少，做不到去护佑那样个没心没肺家伙。”
“哈哈…咳咳…若不是沦落到这副境地，也是不信原来能做到这种地步。就像个赌徒，已经下很多注，总想着下把就能翻盘，舍不得收手。”
丛林笑声越发悲凉起来。
“那你真是个失败赌徒。”
丛林狠狠抱住自己阿姐身体，才发现那个在冬天用体温暖自己阿姐，竟是这孱弱而轻盈。
在爱与亲情面前，她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丛林感情。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厌倦杀手生活，还是因为对弟弟愧疚，才让她主动赴死。
都不重要。
他只记得那个吃饭会把肉分给他，睡觉会替他暖被窝，出任务会挡在他面前阿姐，再也没有。
回忆起丛薇时候，此刻丛林脸上难得浮起点温暖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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