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步,就打断你腿!”点玩笑成分也没有,段烨霖板起脸,警告味十足。
火势还在继续,段烨霖虽然心急,却还是注意到许杭反常。许杭从来没有这失态过,冷静是他保护色,理智是他聪慧,可是今天,他居然愚蠢到以身犯险,这实在太不像样。
被吼句许杭,微微抬起眼皮,布着血丝眼球看向段烨霖,
乔松身子都好似被火热气蒸烫,喘气如牛:“刚才去拿药,回来就看到群蒙着面人,锁门,放火…还把、还把丛林给劫走!”
“妈!”段烨霖狠狠朝旁边啐口,这事情是谁干,显然不过,“这全是火油味!这火熄不灭,去搬木桩来,把门撞开!”
哭声,叫声,泼水声,咒骂声…。灾难来临时候,切生命都要给它放行,众生嘈杂之中,唯有许杭个人呆呆站在原地,怔愣看着这出闹剧,似乎有点放空。
他眼神,像是打碎玻璃珠子,有些涣散,嘴唇微微张开,是惊讶无比表现。直到有个救火人撞他下,才将他陡然撞醒。身子震,他眼眶有点红,骤然抢过盆水来,从自己头顶哗下浇下去,淋湿以后,竟往火里冲去!
“当家!使不得啊…。”胡大夫看就急,扯着嗓子喊道。
这是场像天罚样火,无休无止地向天空蔓延,它与风勾搭纠缠,如只修炼千年妖怪,盘踞在仓库之上,可怖而残忍。
大嘴张,火舌舔,所到之处发着黑气和浓烟,片废墟残垣,它利爪如此犀利,野心勃勃地要撕碎困在里头每条生灵。
来来往往多少人,吓得目瞪口呆,贺州城气候湿润,多少年没有着过这凶猛火,大家端着大大小小水桶和锅碗瓢盆来来回回地扑火救人,脸上被熏得黑漆漆,又被汗糊成片。
“救命!!!!”
“啊啊啊!开门啊!不想死!”
段烨霖回头看,许杭正不要命地用自己身子去撞门,铁门烧得滚烫,顶头横梁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要人性命。
“许少棠!你疯!”段烨霖冲上去,扣住许杭肩膀就把许杭往回拽,“你他妈不要命!”
然而许杭像是听不到他说话样,狠狠甩手,又要拿身子去拼。段烨霖气急败坏,拎着人脖子勾,然后蹲下身把人扛在肩膀上,大步往空旷地方走。
“你放下来!”
许杭在他肩膀上气愤地扭动,奋力地捶打段烨霖后背,却像是在敲击尊雕像般毫无反应,直到自己被段烨霖狠狠扔到地上,段烨霖指头几乎就戳在自己额头前。
“谁来救救?!好疼啊!”
仓库里,是片令人毛骨悚然哭喊声。
你有没有听过十八层地狱里受刑恶鬼从油锅里伸出双手狰狞可怖哀嚎声?
此刻在现场人恐怕全都听到,黄泉如有知,大抵莫过此。
段烨霖抓过脏脸乔松,大喝:“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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