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能死,因为他还没有……没有折磨够。段战舟这样对自己解释。
对,他还欠他。
只是每次惩罚之后,丛林总会站在那里,脸上好像无悲无喜,眼里却写着患得患失,凄凄惶惶,好像个不容天地可怜人。
每次,段战舟心都会有种被挠过刺疼。他把这强硬理解为对丛薇愧疚,继而变本加厉地折磨丛林。
这个家伙,这个混蛋,他怎可以是个细作?!
到这步,丛林知道自己是彻底输,只能放弃般地闭上眼睛,伸出手指指他,再指指自己,手掌在脖子处划下。这是在说——
“你可以,杀。”
,捏着他下巴,眼神里几乎要冒火:“真是有眼无珠,像你这样祸患直留在身边,竟然从未看清过你!”
好,那厌恶入骨髓眼神,看自己像是看个垃圾,丛林想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
段战舟手压在他脸颊伤口处,狠狠捏:“怎,吞次炭还没让你长点记性吗?你还要害死身边多少人!”
“咳咳……咳咳咳……”
段战舟已经气得失去理智,狠狠把丛林提起来,掐着他脖子:“难怪,就算怎折磨你你都不肯走!原来,原来你是个细作!”
心头宛如蚂蚁啃咬轻微疼痛,段战舟松开手,面色僵,丛林失血过多晕过去。
看着血泊里丛林,除起伏胸膛,就与个死人无异,竟然令人有种想拥入怀里可怜。
段战舟咬咬下唇,最后很艰难地转身,命令道:“给他包扎,带他回去…”
“军长,这种人直接杀吧。”
“不行!”段战舟口拒绝,“………还要审他,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
“看在你阿姐面子上,才饶你命!结果你竟然串通军统来害?怎,他给你什好处?荣华富贵吗?那你真够能忍,还真是鸣惊人啊。”
“现在有点后悔让你吞碳把你弄哑,因为很想听听,你能狡辩出什花儿来!”
他内心有种浓浓背叛感和失望感,那种情愫,是丛薇死时候都没有过。
这长时间以来,他都通过折磨丛林来泄愤,可怖是,这种单方面压制竟然让他内心有些变化。
究竟用多少方法呢?他曾在最冷冬天罚丛林跪在雪地里整夜,让他高烧几日不退,他曾在出海时把丛林丢在小舟上任他死活,任他被风吹日晒,他曾把他关在柴房里不给吃喝做粗活,直到他满手冻疮……常人忍受不,丛林都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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