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问道:“司令,现在怎办?”
想想贺州地形,没这座吊桥,绕路过去要多花半天时间,无论如何在与乔松约定时间内要回去是不可能,与土匪正面战是避无可避。
在这点上,军统目算是达到。
段烨霖下令:“附近找个能休息地方,歇会儿吧。”
既然要打,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这个吊桥长约半百之米,桥下是湍急河流,因为是木板拼成,没法骑马而行,只能下马步行。将许杭在马背上放稳,段烨霖与众人下马,当他踏上吊桥时候,年代久远木板发出难听吱吖声。
吊桥左右来回晃荡,大家只能小心翼翼扶着绳子前行。
这时候,段烨霖马用力跺跺蹄子,发出粗重喘息声,很不安地摇头晃脑。甚至很桀骜地往后撤。
段烨霖耳朵动,眉头锁死,他猛然转头看,然后冲所有人大喝:“往回走!快!”
众人来不及反应,只知道听从命令,纷纷拉着马退回去。说时迟那时快,当段烨霖脚刚离开吊桥,摇晃吊桥绳索突然崩断,整座桥分崩离析!
“段……烨霖?”许杭气若玄虚。
“是!是!你怎样?”
许杭努力睁开眼:“还算命硬…”眼角余光看看段烨霖身后点人马,抓抓他衣领,让他耳朵凑近自己:“快…走……丛林在、在后面,再不走…怕走不……”
听到这个名字,段烨霖果然也惊讶下,只是来不及多想,打横抱起许杭,赶紧翻身上马,与来群人急匆匆下山而去。
疾风烈烈。
————
九
那块块木板好似被囚禁多年犯人朝自由,不顾切地往外冲,霎时间就掉得所剩无几。而最后两个没来得及离开士兵只能发出声惨叫便坠入河流之中,不见踪影!
“好、好险!”士兵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这是怎回事?刚才来时候还很牢固啊!”另个士兵也吓坏。
段烨霖眼睁睁看着吊桥崩塌,便蹲下身看扎在崖边桥桩,上头剩余绳索有明显割裂痕迹,但是割得不深,更像是个延时装置。
这就解释为何段烨霖行人来时没发现异样,直到现在才发生故障。看来这个圈套考虑得真是圆满,竟然连这条不起眼小路都事先做好准备。“这是想让有命来,没命回啊。”段烨霖冷笑下。
大约是放心,许杭陷入昏迷之中,段烨霖面抱着他,面更快地挥动马鞭。他此刻心急已经远远超过如焚感受,而是几欲灵魂出窍。
这中间夹杂着气愤、愧疚,恨不得杆枪闯进军统府,在袁森脑袋上狠狠来枪!
他捧在手上,如金丝雀般痛爱人,四年,什时候被人这欺负过?
谁敢?谁竟然敢这做?
骏马在崎岖山路上飞奔,眼看着离出山口越来越近,眼前出现座吊桥,跨过这个吊桥,就算出山,再往前两个时辰马程就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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