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
。”段烨霖紧紧抱着他，昨夜乔道桑气极败坏地责打他，他
点也没觉着不值，现在能让许杭略敞开点心扉，这是他期盼四年
事。
许杭承段烨霖情，便安分地不动，好会儿之后才想起另件事：“昨晚要杀你是谁？抓到吗？”
“还没有，慢慢查吧，总会露出马脚来。”
乱世之中，到处都是危险，谁是执刀人并不重要，重要是能不能挡得过所有冷箭明枪。段烨霖如今有软肋，他更要足够无懈可击。
不过许杭压着件事没有说，昨晚……有个杀手，他认出来是谁。
段烨霖摸他脸，眼睛干净地让人可以直望到他内心，毫无遮拦，他坦坦荡荡地说：“不是你说，希望
不要问你吗？不怀疑你。”
许杭心里如被人撞下钟，鸣声不断，久久不散。他望向段烨霖目光中有些探究，想探出段烨霖是否有星半点虚伪，然而…没有。
他垂下头，握着段烨霖手腕，微微有点发抖，好似他在挑战着什
，等他再度抬头时候，手便松开。
他说：“那是已故母亲曾经戴过配饰，从她娘家带出来。蜀城大乱时候，家中被军阀抢而空，这个或许是被当做礼物送给日本人吧。”
“所以，你昨晚才会直看着黒宫惠子？”
不疼，没大碍。”
许杭给伤口上撒药粉，冷冷地说：“是大夫，伤口重不重有数。”
段烨霖吃个瘪，安静下来不说话，任由许杭将他大大小小伤口都处理遍，再用新绷带缠好。为绑好绷带，他让段烨霖张开双臂，从背后绕到前头，蹲在他面前，手伸到他背后打结。
这个姿势让许杭下巴轻轻搁在段烨霖肩膀上，他用细如蚊讷声音在段烨霖耳边喃语：“…对不起。”
所有伤口都好像痒起来，三个字也似蚂蚁般，沿着耳廓爬进段烨霖身体里，他内心大为震撼。这是许杭第次对他道歉，他反应会儿才相信这不是幻听。
“嗯。”
段烨霖失笑，原来他白吃个吊坠醋，不过他更开心是许杭头次与他讲些自己从前事，尽管只是九牛毛，他也如遇甘霖。
他搂搂许杭：“你可以告诉，总会替你想办法拿回来。”
许杭回：“不想别人知道，所以这个办法最好。”
段烨霖把许杭打横放在自己腿上，许杭挣扎下：“伤口…”
把收拢双手，借着这个姿势把许杭搂紧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合，心脏互相搏击。
“你是因为担心才来吗？”段烨霖埋头在许杭脖颈处，深深吸气，像蹭人大猫。
“是给你添麻烦，你本可以不用受罪。”
“因为你喜欢，”段烨霖吻他脖子，下下轻啄，“你想要，能给你就会尽力给你。”
许杭从他怀里出来，盯着他眼睛看：“你都不知道为什那做，不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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