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不是三岁稚子,你这理由骗不,”段烨霖手上用力,逼他看着自己,“你对有哪里不满,哪里做错,说出来就是!”
许杭副怏怏懒散:“不,你哪里都没错,是不识好歹。”
“许少棠!”段烨霖终于是破功,狠狠把人掼到墙上,挂在墙上药包都落到地上。
如果可以,他真想撬开许杭天灵盖,看看里头
段烨霖将汤端出来,拿勺子舀舀,笑说:“你啊,从不告诉你生辰,你自己也不过。昨日问蝉衣,蝉衣说你也从未提过,只是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说想吃鮸鱼鱼丸汤。想或许今天就是你生辰,所以特地请人在贺州城里找个祖籍是蜀城老人家,请她做碗。你尝尝看,即便今天不是你生辰,也只当尝尝鲜。”
其实事实远没有段烨霖说得这轻松,贺州离蜀城远得很,哪里那好找会做人?他甚至请人去周边县市多番打探,才终于找到个,连夜高价请人坐火车来,只为做这碗汤。
他只想让许杭高兴,想弥合他们之间由于错误开始而划下沟壑。
打勺汤,吹凉,放到许杭唇边:“来,张嘴。”
此时段烨霖难得缺点眼色,他没发现从开始,许杭脸色就很不对劲,甚至愈发地难看。他盯着那碗汤模样,就像在看碗毒药。
大概是昨天晚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所以总要付出点什做个代价。
第六感告诉自己,今日会有不好事情发生。这是许杭刚进药铺锁就坏瞬间,他脑子里蹦出预兆。
上午平平静静地度过,到中午,来个‘贵客’。
贵客就是段烨霖,他拿个屉笼到药铺里来,许杭见着他,就往后堂走,段烨霖也跟着进去,把帘幕放下。
直走到小院子里,在石桌旁坐下,许杭问道:“今天怎过来?”
许杭没有张嘴,略微往后撤点点。段烨霖不解,往前又递分,还说:“不烫,再不吃就凉。”
许杭终于拉下脸色,手上用力打,把整碗鱼丸汤打翻在地!
瓷碗砸在地上,登时就碎,有几块小瓷片骨碌碌滚很远,汤汁甚至溅脏两个人裤腿。
段烨霖手里还拿着汤勺呢,瞪大眼睛看着地上,又把眼睛从地上移到许杭脸上,就好像许杭打碎不是个碗,而是他们之间脆弱关系。
许杭转身要走,段烨霖把摔勺子把人扯过来:“你什意思?”
段烨霖在桌上放下那个屉笼,带着笑容说道:“给你带个礼物。”
礼物?不过年不过节,哪来礼物?带着这点好奇,许杭掀开屉笼盖子。
股热气冒出来,内里是碗汤,汤色澄清,躺着几枚鱼丸,珠圆玉润,呈半透明玉白色,汤面上飘浮着青葱头,看就很有食欲。
鱼丸不是贺州城小吃,而是蜀城小吃。
看清楚瞬间,许杭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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