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哪个,不就你分给那间。”
啪下,段烨霖拍段战舟后脑勺:“让你睡就不错,挑三拣四。”
等他们二人去餐厅里用早点时候,许杭预备先去药堂,路过正厅,就见丛林站在厅堂中央,看着那副浴火飞燕图出神。
他高高领子边缘还能看到皮肤上点青紫痕迹。
听到脚步声,丛林转过身来。两个人对视眼,里头有很多说不清楚意味。
那芍药怒放姿态,粉黄相间,正是钗葶抽碧股,粉蕊扑黄丝,果然比往年要不错,许杭低下身子闻闻:“贺州气候,能开出这样芍药,已经是难得。”
蝉衣把花盆摆在屋子里:“是没见过比这更好芍药,当家见过?”
“蜀城芍药,是最好。花两色,品类也多,有鹤落粉池、贵妃出浴、冰山献玉……花开满城时候,比丹桂还香得多。”许杭如同陷入回忆般,脸上浮起笑意。
“被您说得都心里痒死,哪个时候定要亲眼去看看呢!”
许杭眼神马上就寂寞下去:“看不到…已经没有。”
遗言再加上参谋长偏袒,硬是护下丛林。当时这事闹很久,战舟脾气你也知道,所以最后,丛林虽然活下来,但被罚吞碳以作警告。嘴边伤就是那时候留下,喉咙大概也烧哑。现在人虽然活着,战舟把他放在身边当下人样折磨他,算是种发泄吧。”
这故事真是匪夷所思,而且中间太多说不通点,许杭总觉得很奇怪。
看着这家伙拧起来眉头,段烨霖忍不住吻吻,然后抱着许杭倒,堵上他嘴。吻好会儿,才放开:“他事都不管,你也别想太多。”
错开点角度,再度吻下去,直吻到许杭脸有些憋得发红才停下,埋在他胸口喘气:“过些时间,要出趟远门,你照顾自己。”
“嗯。”许杭从不问段烨霖去哪里,去做什。
“你是自愿还
蝉衣还没来得及问许杭为什,就见段烨霖带着段战舟从外走来,就赶紧先布餐去。
段战舟连连打着哈欠,好似昨夜没睡好。
段烨霖说他:“怎,你莫不是认床?”
“认床倒不至于…”段战舟擦擦眼角,对许杭说,“你这房间门是不是有问题啊?明明昨晚都关好,早上起来看还是开。”
许杭古怪地看他眼:“你说,是哪个房门?”
段烨霖用嘴咬开许杭衣扣:“去蜀城。”
许杭浑身僵下,段烨霖啃咬他锁骨,啃完又舔:“你想要什特产?”
好久好久沉默,沉默到段烨霖以为许杭出神,于是在他胸前咬下,许杭轻哼声,然后才开口:“没有。什都不需要。”
段烨霖笑笑,和许杭起裹进被子里去。
翌日晨起时候,推开门就闻到院子里新开芍药香,蝉衣捧着盆从院子里挖出来芍药,很高兴地进来说:“当家,今年绮园芍药开得可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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