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样子,好像不过打死只苍蝇。
可空气里血腥味,还久久散不去。
片刻,厅堂里,又恢复觥筹交错景象。只是这表象之下,每个人都是面如土色,台上戏子都唱得战战兢兢,有几个人能真正食之有味,就很难说。
段烨霖看够戏,也说够话,对着汪荣火是点也没胃口。何况他现在满肚子憋着气,死死捏着拳头,必须得回家发泄。
“都督好好过寿吧,小铜关里还有事务等处理。”然后瞥眼许杭,加重语气,“许少爷也该回去吧,想,鹤鸣药堂事务应该也不少。”
下,心跟掉到冰湖里样!
等声音过,抬头看看,都忍不住摸摸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格外庆幸,而堂中,彭舶头上个大窟窿,血浆喷射出来,溅片狼藉,脑浆白白地流出来,沾着红色血,贼恶心。
“唔…呕!”
不少人都是死压住呕吐欲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些。但是那些没见过什世面女人就尖叫连连,拿帕子挡着脸,不敢再看。
顾芳菲也不例外,她下子就转身,甚至顾不得那人是谁,就把脸埋进那人胸膛之中,整个人如惊弓之鸟样颤抖。
许杭便也向都督请辞。都督略摆摆手,副恩赐表情:“那恕不远送。哦对,这位什药堂,许少爷是吧?行,今儿算你机灵,这人赏罚分明,往后会让人多照顾你生意。”
“都督抬举。”
这二人前后出都督府大门,福特车在前面停着。
段烨霖方才在人前维持好脸色瞬间坍塌,铁黑无比,双手跟铁爪样,突然就捏住许杭手腕,拽得他几乎是从台阶上踉跄下去,然后干脆利落地抓车门,把人往里狠狠掼,整辆车都剧烈地颠簸下。
好在那人足够绅士,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很有礼数,站着不动,任由她动作,还在耳边轻声安慰:“没事,都督已经命人抬下去。”
顾芳菲这才抬头,见是个白色西装男人,便道谢:“抱歉,失礼。”
那人只是笑笑。
汪荣火处理完人,将枪口擦得锃光瓦亮,显然心情好许多:“妈,敢打老子主意,给丢去喂狗!去!再把院子里那些不干不净草给连根拔!”
擦完,衣摆撩,大手挥:“今儿过寿,这点小插曲,大家见笑,来,换出《四郎探母》!热闹些!来来来,都坐下,继续吃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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