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还是有点点紧张,可是顾芳菲之所以这
“略做嗜好罢,可惜百花班远远不如从前梨花班,现在听不到名角儿戏。”
说起戏来,向寡淡许杭竟难得话多些。
“虽不懂戏,可下次若有好班子,定请先生起听。”顾芳菲听着听着浅笑起来:“不知道为什,总觉得和先生并非初见,可能有缘呢,所以昨天匆匆见,今天就想登门拜访下。”
这时候已经走到大街上,许杭停下,正眼看着顾芳菲,她今日穿桃红小礼裙,头发烫得卷卷,和香烟盒子上画外国女人样明媚,脸上笑得很温雅。
“顾小姐,是不是有事需要?”
鹤鸣药堂今日生意是真好,买艾草人多,春日惊风人也多,时间伤风药出入账极大。
许杭在柜台上捣肉豆蔻时候,顾芳菲带着那名青衣就进来,青衣进来就跪下磕头,许杭把人给扶起来,叫伙计带下去开药。
等身旁没人时候,顾芳菲才出声道:“许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想同先生说说话。”
把肉豆蔻粉末倒出来,包在油纸里,分成几小包,装好,拿细绳子穿上,说:“正要去给东街庙堂送药,您若不介意,路上说吧。”
出药堂便往东去。
“咦?”顾芳菲先是微微杏眼瞪大,然后手掩掩嘴,有点不好意思,“有表现得这明显吗?”
许杭轻轻道:“有什事但说无妨。”
顾芳菲咬咬唇:“说起来真是有些厚脸皮。本是有求于段司令,可是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交情,所以,才想找些后门……嗯…许先生和段司令似乎能说得上话,所以…所以……”
越说越觉得自己太强人所难,顾芳菲豁出去,大着胆子说:“如果许先生肯帮下,不管成不成功,都会很感激您!您若有条件也尽管开…呃,知道先生不是看重金银人,日后若是有能帮得上忙地方,也定义不容辞!”
说完就是沉默。其实这番话很得罪人,从昨日顾芳菲就看出段烨霖和许杭二人之间并不是你侬侬两厢情愿关系,今天她来求助,等于是在许杭面前戳穿她知道这件事,倘若许杭为这件事恼,她这下算是连得罪两个人。
顾芳菲现在才仔仔细细打量许杭,确实眉清目秀,通体气度不凡,只是总觉得他与段烨霖并非同道中人,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怎扯上关系。她不敢细问,只能圆滑着找由头:“许先生昨天仗义相助,真让觉得很感人,没想到贺州城里也有像先生这样想法开阔人。”
“您谬赞,念佛,佛说众生平等,和小姐这种为女子求权不样。能做也就到此为止,远比不上您。”
顾芳菲轻笑下:“先生真太谦虚。换其他大夫,肯定是不愿意救个戏子。”
“那青衣好嗓子,虽然唱腔弱些,可是殒命还是极可惜。”
“先生很懂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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