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毫无反抗，段烨霖要掐他就随他掐，实质上段烨霖
手也并没有怎
用力。只在段烨霖说完以后，许杭才幽幽讥笑：“司令要
来，就来
，要听戏，也听，看你爱听，就再给你续
出。这些年你想做什，愿不愿意也都随你做，这样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好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这番话里每个字都是根火柴，在段烨霖心头上
段烨霖微微点头，然后在桌上放付账钱，道声“失陪”就急不可耐往二楼而去。
许杭端坐在那里，只听得声急促催命般脚步声从雅室外头传来，砰下破门进来！下刻，他就被人拧着转过身来，冲进眼帘就是段烨霖怒不可遏脸。
他也冷冷回视着他。
随后，段烨霖笑下，毫无温度，把许杭往屏风后头拉，箍着许杭肩膀：“许少棠，你故意！”
少棠是许杭字，段烨霖从来只在生气时候会连名带姓字地叫他。
素来听戏大爷，有因为唱得好给赏钱，也有因为想再听而包场子，但是真少见这样出钱请众人听戏。
因而此举出，不少人都往二楼瞥过去，只看到个清清瘦瘦身影，认出是许少爷便私下咬耳道：“原来这许大当家还是个戏迷呢。”
台上青衣袅娜捡起钱袋子，打开倒在手上看，分量着实是重，到底是有钱人家，连钱袋子闻着也没有铜臭味，香喷喷。
青衣对着许杭方向鞠下，后台就拉起调子来，又出《西厢记》继续唱下去。
乔松往段烨霖方向看去，他已经是张黑脸，只怕立时就要发作。
许杭把打掉段烨霖手，佯装听不懂：“你又发什疯？”
段烨霖上前步，捏着他耳垂，然后用手背在他脸上流连戏弄，许杭脸上微僵，却动不动，段烨霖轻笑，再次反问：“你总是最清楚，怎能击即中地惹怒，惹怒遭殃还是你自己。就是不明白，四年，你怎还是没学会聪明点？”
“你既然知道不聪明，就别再试探。”
“你哪里是不聪明，而是聪明过头。”
说着说着，语气低沉下去，骤然伸手掐住他脖子：“明明当初是救你，现在却总用这样不死不活样子，是不是告诉过你，从身到心你都得是，做不到也要学着做到！”
能不气？许杭这意思很显然就是在告诉段烨霖——你想请看戏，看，并且再还你出。你若想接着唱，那就接着看。
顾芳菲也忍不住往二楼瞄眼，她在国外见识人多些，当然不至于太惊讶，只是直到这下她才明白段烨霖请她演这出戏目。
“段司令…”她斟酌着开口，“原来司令也有这感情用事时候。”
段烨霖道：“见笑。”
顾芳菲轻轻摇头，浅笑：“这倒没什，不过‘观众’好像不买账。司令若是要处理自己事情，不如改天再亲自登小铜关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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