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是掌管
众生命数，但也不是万能，生和死，哪能随意干涉？”
“
想要顾凌霄平安无事。”
“这……”司命看着那块黑黢黢
三生石，“小仙爱莫能助。”
“那就，走啦。”
“小道友走哪儿去？”
他们转而笑，又沉默半晌。
戚余歌：“会暂时留下吧，等
等……”
话停在这里，戚余歌没继续说要等什
，迟宁没有问，“大概会去趟炎北。”
迟宁其实不清楚要做什，他很想回答“不知道”，却怕惹戚余歌担心。
顾凌霄生死未卜，他个人去哪里都好，去哪里也都不好。真冷啊，下场雪，到处都是灰和白，初夏，或许，山下会有阳光吗。
迟宁依然没忍住去看青枫，看青枫依旧挺直背影，他似乎彻底区服，被身后士兵推搡把，踉跄下差点摔下天劫。
但青枫到底没有反抗，勉强稳住身形，接着往上走。
迟宁直站到天阶消失。
三生石不再发光，被迟宁抱在怀里，像块最普通木炭。
是戚余歌来叫他回神，迟宁问戚余歌刚才做什去。
大殿，后述风提前疏导弟子们回各自住处，即使如此还留下几个，都是惊恐万状，时刻注意着大殿方向动静。
天阶降落人间，这似乎还是第次。
将军地位看来也很高，为今日闹剧感到羞愧，由他念青枫罪状，声音在簇玉峰回响
风把沉重音调送得好远，迟宁想，山下听到，顾凌霄听到？
九重天上兵将押解青枫，迟宁没有去送，反而是青枫上几级天阶后，回头。
“下山。”迟宁走出去几步，朝司命摆摆手。
衣袍翩然，在雪上踏出行浅足迹。
司命走来向迟宁讨要三生石这个宝物，说要带回去，放进铜炉里重新修补。
“你怎还没走？”迟宁拒绝司命，怎也不愿意给。
那里面有顾凌霄啊，他顾凌霄。
司命：“如今水落石出，小道友可以跟小仙起去到天界，你如今飞升九重天，和天界诸神无异。”
迟宁摇头：“当神仙就能让顾凌霄回来吗？”他忽然想到什，求助旁司命，“你能不能，帮帮……救顾凌霄。”
戚余歌刚见过天界人，弯下唇角，有些苦涩：“簇玉马上也要给解九泽定罪。因为事情涉及到师父，会有九重天人加入其中。”
听着戚余歌时半刻对青枫改不过来称呼，迟宁顿顿：
“你有什打算？”
戚余歌:“你有什打算？”
两人同时问出这句话，声音交叠在处。
隔段距离，看着缩成小团迟宁。似有话要说。
天界士兵催促：“还有什要说，都并说完吧。”
迟宁抬头，眼神在青枫身上停顿片刻，轻巧地移开。
“没什要说，”青枫自言自语，“本尊彻底消失，对他是最好事。”
他走上天阶，步步，最后次回九重天去，然后，迎接属于他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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