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不能作答。
“定义个人没那简单。”顾凌霄若有所思。
迟宁想替青枫辩驳,却找不到足够论据。
说到底,他活两辈子还是没有活得太通透,很多上辈子认定是正确事,全部推翻,认定是正派人,反眼不识。
好坏颠倒,黑白混杂。
迟宁又纠正他叫“师祖”。
顾凌霄:“不叫师祖,如果非要叫师祖话就不做阿宁徒弟,们做道侣好不好。”
迟宁叹口气,不再强行要求:“师父是个随和人。”
顾凌霄不同意:“但他看起来很不近人情,点也不随和。”
虽然顾凌霄从前没见过青枫,但听传闻说,青枫也是个冷性子。
“你不会怀猫崽吧。”宗岱本正经地问,思路顺利被引歪。
小猫爪子拍在宗岱侧脸上,把宗岱拍得偏过去。
这下尖利指甲缩在肉垫里,还算留情。
它只是吃多,昨天晚上顾凌霄做所有不成功饭都喂给它吃,能不撑吗。
而且他是公猫哦。
看到迟宁嘴唇红成莓果色,宗岱挠挠头,心里有万个问号:“师尊师弟,你们在里面干什啊,敲门都没听到?师尊刚吃辣吗?”
迟宁答非所问,眼神无意识地瞟向别处:“你来是有什事吗?”
“哦!”宗岱终于想起正事,“师祖叫您去呢,好像是有什话要讲。”
顾凌霄脸色就沉下来,
迟宁是来和他独处,偏被叫去看那个老神仙。
浩荡江水裹着泥沙前行,连那清浊分界线都辨不出。
但迟宁站在泥沙里,依然相信青枫。
青枫在
修真界曾有人说迟宁很像青枫,冷心冷肺,独来独往。
顾凌霄觉得他们眼瞎,哪里像,迟宁只是不善交际,但心里比谁都要柔软。
而顾凌霄认为青枫不是这样子,清冷冷神仙,说话时挺刻薄。
迟宁继续说:“师父对身边亲近人很好,不过外人很不容易接近他。他会开玩笑,长辈做切他都会学着去做。可始终觉得没个人能彻底解他,他似乎天生如此,无情无欲,是惊才绝艳修士。”
顾凌霄忽然问:“对亲近人很好?那对解九泽呢?”
宗岱脸被拍得变形,仍执着地说:“不行,要带你去做个全面检查。”
被宗岱锁住橘团子张开嘴,朝宗岱胳膊露出尖牙,咬。
……
往青枫院子里去,路风摇草木。叶片舒展着,正慢慢长成夏日里形状。
顾凌霄陷在金色阳光里,整个人明亮又炽烈,他心情很好,话也多:“阿宁跟讲讲,青枫是什样人。”
迟宁点点头,走下台阶,谁料宗岱话还没说完:“也让师弟同去!”
两人走后,宗岱还暗自纳闷,这厨房小小间,平平无奇,两人为什在里面呆那久?
小橘猫蹿跳着,往台阶下跑,想跟着起。
“你凑上去干什?”
宗岱把金猊捞到怀里,摸小猫软肚皮,不对,怎圆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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