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顾凌霄先把迟宁放在摇椅上，他去收拾床铺。
顾凌霄把床褥和锦被
卷，连带着枕头都扔下
床，拿套新
铺上去。
迟宁发丝散在肩上，头点点，昏昏欲睡，床褥乱成团丢弃在地上，还能闻见空气里残留味道，他脸还在发红。
顾凌霄铺好床，过来亲迟宁，顾凌霄眉眼舒展开，迟宁能感受出他心情很好。
迟宁该高兴，他也确实很高兴，只是身体上发热还在继
他在为顾凌霄下场大雨。
迟宁不断往后退时，被顾凌霄抓住手腕。
顾凌霄忽然把人抱起来。
双掌握在迟宁窄腰上，力道很大，很凶。
“想好？”
迟宁胡乱地摇头，发丝黏在腮边：“不……
害怕。”
顾凌霄听见迟宁说“怕”，是个很稀奇词汇。
“怕你和顾凛样，阿霄，别随意杀人，不要成为父辈那样人……”
“你为什
替担心？你站在什立场上担心？是，你是师尊，但你如果在意名誉清白，可以跟你断绝关系。”
“或者，你要说你站在大义制高点上来为担心？”
顾凌霄感受到皮肤上温热湿意。
坚定地把人推离。
“轻贱。”迟宁听见顾凌霄说。
顾凌霄仿佛就是要打破迟宁外面裹着那层壳，让他狼狈，看他潮湿，迷乱内里。
这是次不成功示好。
迟宁腰间重，就被顾凌霄揽着，坐进后者怀里。
亲吻和冰凉液体起触碰嘴唇。
迟宁这才意识到，壶里装不是茶水，是酒。
他闭闭眼睛，再睁开时，纤长细密睫毛上挂晶莹水珠。
顾凌霄太知道迟宁身上哪处敏感、哪处碰不得，隔着衣袍往迟宁背上抚。
他们身上带着同样酒气，气味混杂在起，缠绕，不分彼此。
“疼疼吧……”迟宁皮肤上透着粉色，环上顾凌霄脖子。
……
王殿烛火直持续到后半夜。
顾凌霄抱迟宁去洗澡，放他下汤池时，迟宁小腿都哆嗦着，完全站不稳。
顾凌霄逼迟宁，句紧似句地逼，逼人把心捧出来给他看。
“因为，”迟宁湿润长睫颤啊颤，“喜欢你……”
顾凌霄抬起迟宁下巴：“再说次。”
“喜欢你。”
迟宁边说边流泪，哭得视线全模糊，泪水越擦越多。
对方冷漠又无动于衷。
迟宁抖得像,bao雨中柳枝，抬起衣袖擦眼睛，粗糙衣料把眼皮蹭得通红。
他直在哭。
心里分把握也没有，偏要拿出十二分飞蛾扑火勇气。
顾凌霄轻轻叹口气：“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弄这狼狈，然后让心疼你？”
很惊讶，迟宁没有抗拒。
反而在主动求欢。
迟宁身高刚好能被顾凌霄搂在怀里，湿润鲜红嘴唇张着，小口小口喘气。
“阿霄……阿霄……”
呼吸洒在顾凌霄颈窝里，唇瓣蹭在顾凌霄脖子上，很轻，欲落不落蝴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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