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但挑不出
句可以出口
，仿佛现在情景，也不适合说什
。
顾凌霄忽地停下脚步，回头。
迟宁望向他。
“怕迟仙尊名声受损，这师徒关系……”顾凌霄挑眉，浑不在意似，“是你主动逐
出师门，还是自请离开。”
“说不定会是你身边人，你最信任那位……”
顾凛报复地诅咒着。
“秘密跟起消失……”
顾凛失去
最后点生机，身躯从半空中下坠，
落在冰湖中央，只见坚冰鬼使神差地打开个洞口，把顾凛浸没在水里。
迟宁应该很早就察觉到。
离开簇玉峰前经常做那个梦，梦里面目模糊不清人手持染血匕首，说：“杀你，就做炎北王。”
迟宁以为那可能是顾凌霄，因为对妄天尊印象太深刻，他才会不自觉把妄天尊代入别噩梦里。
此刻看来，应当最有可能是顾凛。
野心勃勃，手段残忍。
却不想死在顾凌霄手中，死在荒诞幻境里。
迟宁和顾凌霄……都是因为他们。
地面强劲晃动起来，仿佛地震。
“那是什？”迟宁问。
顾凌霄：“顾凛在饲喂恶魔，他找到上古魔头骨骸，辅以药引，就能使之复活。”
…”
他身上每寸皮肤都带着血，他杀妻杀子，抓那多人类做试验，却没有动过个魔族子民。
雪落在顾凛眼睑下，缓缓化开成水滴。
像他流泪。
这里条件太恶劣，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迟宁僵住，这种感
终于落下帷幕。
迟宁久久没回过神，直到余光中身影动，顾凌霄往林子里走去。
“你去哪儿？”迟宁问，他已经不敢伸手去碰顾凌霄。
顾凌霄：“似乎没有向你汇报行踪义务。”
迟宁亏理。
“是你吗？你要从身上拿走什？”
迟宁情绪很激动，不管不顾逼问顾凛。
甚至没有注意顾凛掌心凝出团魔气，正不露声色地往他这里靠近。
“小心！”顾凌霄拉开迟宁，脚揣在顾凛膝弯上。
“不会告诉你，怎能让你得偿所愿……”
“药引……”迟宁重复这两个字，额角开始沁汗。
“不过他这些年来，天南海北搜遍，也没能找到。现在他身死，未能成形魔物也只能是片散碎尸骨。”顾凌霄说，“不用担心。”
迟宁冲上前去，提住顾凛衣领，对方摇摇欲坠身型稳住些。
迟宁盯着顾凛眼睛：“们很久之前就见过，是不是？”
顾凛笑，嘴角鲜血夸张地溢出来：“你很想知道？”
凭什，凭什他要接受别人给他定界限，画地为牢，成为苦囚。
顾凛生中经历失败甚至比成功多。
担惊受怕少年期，对玄断山久攻不下。
但这都不影响他加冕为王，他是炎北统者，
顾凛想过死，死得轰轰烈烈，得到千万子民追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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