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啊,”沈秋庭从容地拿出只白瓷瓶,“但能给你解药,吃下去,瘴雾就对你不起作用。”
迟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会有这些,你设下幻阵?……不曾疑心你,你竟然……”
“别太好奇。”沈秋庭趁迟宁分神,弹开踏鸿剑剑身,抓住迟宁手腕反锁在背后。
迟宁两只手腕被擒在身后,挤在处牢牢制着。他被迫转个身,压在冰凉石墙上。
沈秋庭从背后凑近上来,下颚在他肩上蹭蹭:“顾凌霄保护不你。你无非是和他灵修过,灵力契合,才觉得他有多
“是吗?”沈秋庭道,“想要你想要死,你怎不在意安危,救救?”
“你说什混账话!”迟宁重重推开沈秋庭。
沈秋庭轻笑几声:“是啊,混账,你那徒弟不是比混账十倍百倍。”
他原本不想这快表露心意,他在尝试对迟宁好,让迟宁步步喜欢上他。
沈秋庭戴上最文雅端方面皮,装谦让,装和善。
抓紧掌心木雕小雀,迟宁不断尝试着传音过去,顾凌霄那边始终没有回答,寂静如荒漠冰原。
迟宁如芒在背。
“你……”迟宁停住步子,“你是沈秋庭吗?”
身前人也停下来,转身看他,骨节分明手来握他手腕:“是。”
迟宁慌乱地甩开他:“找顾凌霄,自己去找。”
孙府没有疑点,留在这里没有意义。顾凌霄正寻那妖兽位置,需要仙尊相帮。”
***
孙府里都是凡人,避开他们并不难。
迟宁换身寻常衣物,和沈秋庭出孙府。
孙府前是重明镇正街,宽敞街道上寂静到诡异。
学十年医术只为能在迟宁眼里更与众不同点。
但再努力,都比不上顾凌霄。
顾凌霄人生总是轻而易举,轻而易举让父亲沈暮替他卖命,为他去死。轻而易举成为迟宁偏疼徒弟。
沈秋庭危险地逼近迟宁,欣赏着后者因为盛怒而剧烈起伏胸膛:“劝你不要用灵力,瘴雾中混毒,强行使用修为会经脉尽断。很疼。”
迟宁不听劝告,召出踏鸿,大雾中灵力流转闪着白芒,剑身已经架在沈秋庭颈上。
他几乎能确定,沈秋庭要带他走岔路歧途。
“迟仙尊还真是偏心啊。”
隔着雾气,迟宁也能看到沈秋庭眼眸里没往日温和,狭长凌厉,让他想起冰冷毒蛇。
“是在意你们每个人安危。”
沈秋庭忽而靠近,迟宁后退,后背抵上坚硬墙面。
怪不得正午时分光线昏暗,原来是外面起大雾,浓重雾气仿佛阳光穿不透云层。
迟宁只落后沈秋庭几步,视线就被阻隔得只能看见后者袍角。
沈秋庭似乎探清镇上路线,带着迟宁熟练地拐许多道弯。
迟宁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雾气吸入身体里,像种慢性毒药样弥漫全身。
迟宁体内原本就单薄灵力像生锈,结冰,不能调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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