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不到年……会发生这样怪事。”
迟宁追问:“什怪事。”
顾凌霄给掌柜填上杯茶:“您慢慢讲,们略通术法,平时最喜欢听这些。”
掌柜是个消息灵通,看三人气度不凡,说不定真能帮
“三间,再要壶茶。”迟宁把银钱递给女掌柜。
女掌柜收银子道:“你们可真赶巧,这店里恰好剩最后三间房。”
迟宁有心打探消息,点茶水坐在客栈楼慢慢喝。
女掌柜在柜台前算完账,端盘瓜子也坐过来,和他们闲聊:“看你们三位年纪轻,可是还未婚娶?”
迟宁见她眼神看着自己,淡声答道:“不曾婚娶。”
迟宁在某个店家招牌上看到“花溪镇”三字,知晓他们离重明镇已经很近。
花溪镇和重明镇相邻,从前两个镇子上居民往来频繁,重明镇异常,也是这里百姓先发现。
迟宁道:“们今日先在花溪镇住晚,解下情况,再做打算。”
顾凌霄让马车停在家客栈前,率先下车,抬头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沈秋庭。
沈秋庭骑马赶上千里路,风尘仆仆,发髻都有些乱,难得地露出些狼狈相。
马车在林野间路疾驰,车辙扬起飞尘正巧……扑在沈秋庭身上。
顾凌霄故意让马车维持在最高速,沈秋庭纵马追不上,只能落在后面被扬身灰。
灵马速度惊人,下午他们就到目地附近。
这时迟宁才醒,迷迷糊糊把身上滑落毯子拉到肩上,转头往车窗外望望:“到?”
顾凌霄说“是”。
女掌柜确实喜欢迟宁样貌,干净清隽,整个镇上都找不到这样人。
“不知你是路过还是打算长住?要是打算长住话,肯定要娶妻稳定下来。”女掌柜乐呵呵,
“说亲这件事,整个花溪镇可没人比更在行。客官们出去打听,镇上十户人家里有八户请喝过喜酒。”
旁边桌客人出声打断:“徐六娘你可别吹牛,张家姑娘那亲事不是你说合,她现在哭着闹着不愿意嫁。”
“唉,”女掌柜也伤怀,“这不是去年底给她说亲,定隔壁重明镇孙员外独子。那孙家多富庶啊,嫁过去指定享福。”
“骑马不错吧,还能看风景。”顾凌霄存心气沈秋庭。
沈秋庭轻哼声,甩甩衣袖上尘土,转身进客栈。
客栈掌柜是个爽朗妇人,看到三人进门,笑问他们:“三位是住店吗?”
“嗯。”迟宁答。
“客官要几间房?”
迟宁意识到自己枕在徒弟肩上睡路,慢吞吞坐直身子。
顾凌霄问他:“怎这困,昨晚没睡好?”
迟宁半梦半醒,睡久眼尾泛起薄红,“没睡好,在想你……”想你叛逆要怎办。
“没什!”迟宁及时收住话头,太尴尬,手指把怀里毯子都攥出褶儿。
掀开帘子看,外面是挺热闹街道,街边摆着各色小摊,远处房屋错落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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