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酸。”
“那你腰……”
话没说完，就被
道敲门声打断
。
被师尊连回五个“不”，准备已久
讨好还被打断，顾凌霄头耷拉下来：“师尊果然还约别人。”
迟宁不知道顾凌霄在别扭什
，
迟宁心里没那多弯弯绕绕，之前和徒弟龃龉早已忘得七七八八。
年轻人容易冲动，顾凌霄气头上话迟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给忘。
如果真要说还对争吵有什印象，迟宁就是觉得对顾凌霄太纵容。应该让述风把他带走做调查，吓吓他。
顾凌霄纠结半晌终于出声：“师尊是讨厌
吗？”
迟宁不知道顾凌霄心里拐几道弯：“……不讨厌。”
迟宁正坐在藤椅上，背后发丝滑落缕在胸前，手指掀起书页正欲翻过。
前几天立秋，连续降几天秋雨，天气骤然冷下来。
普通人遇见降温不过加件厚衣物，迟宁却是披上毛氅。灰蓝色大氅系在肩头，把迟宁皮肤衬成霜白冷色。
他像刚落下柔软新雪，让人想要珍之重之，为不让新雪融化，可以去射下金乌来。
顾凌霄见到这样迟宁，把所有道歉话全忘光。
楼有错在先，霍柳身亡，千叶派那边虽愤怒，但找不到他杀证据，只能悻悻作罢。
林攸之这次来没讨到什好处，反而折位能干弟子，他心中郁结，没再待多久就带着弟子们告辞离开。
因为这段插曲，迟宁和顾凌霄关系像夏末秋初天气样迅速冷下去。
迟宁先是去闭关十日，期间顾凌霄见不到他，好不容易等到师尊出关，师尊态度淡淡，顾凌霄也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今日顾凌霄终于打定主意要去师尊面前晃悠，道歉话昨晚反反复复背半宿。
“那师尊喜欢？”顾凌霄音调上扬，黑溜溜眼珠带着光。
“……也不是很喜欢。”
顾凌霄根筋地想博好感：“师尊腿疼吗，给师尊揉揉腿？”
“不疼。”
“师尊肩酸吗，给师尊捏捏肩？”
迟宁今日是约沈秋庭，抬眸看见顾凌霄时有些讶异。
顾凌霄把托盘放在师尊身旁案几上，语气有些硬：“喝药。”
迟宁喝完药，见顾凌霄站着没有要离开意思，不禁问：“还有别事？”
“嗯。”顾凌霄应声，接下来却没声，站在原处像哑巴在地上生根。
“会儿还有人来。”迟宁把身上大氅裹紧些，旁敲侧击下逐客令。
他端着药走到迟宁房门口，不料青鸢叫起来：“有人闯房门啦。”
“怎叫闯，”顾凌霄示意青鸢噤声，“是他徒弟，来关怀师尊。”
青鸢往前跳几步，绿色眸子打量顾凌霄。
它已经眼见着顾凌霄晚上进门好几次，有次还彻夜没出来。好像迟宁更加能容忍顾凌霄些，但这人有什好，光秃秃，和灵鸟点都不样！
青鸢打量片刻飞走自己去玩水，于是顾凌霄顺利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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